望着躺在手术台上娇小的身影,冰隐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助。
幸好,遇到了他吧?
望着那个白发男子时而蹙眉,时而露出不解神色的表情,冰隐的心也随之而七上八下的晃个不停。晚儿的先天性心脏病,是自小便被确诊了的。一个,是因为他还小,不能动手术。另一个就是缘于他特殊的血型……
HR阴性血……
这在整个观澜市血库中,都是属于极少型的血。自从确定了晚儿的病情及诊治方法之后,她可是随时留意着整个医学界的一切的。血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冰隐自是不会疏漏。而据她这两年所知,整个观澜市对于HR阴性血的收购都是极其有限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白发男子却是便地满是的模样?
晚儿的小脸,无疑是苍白的。可是,随着那一袋袋的鲜血输入,仿佛凭空给他注入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反正,在一袋血输完的时间里,晚儿的小脸已经有红润随之而现。
整个房内寂静一片,只余滴嗒的输血声。
“镜无尘,你给我滚出来。”
紧闭着的门外,传来一声略有些压抑着的低吼。
这声音,令冰隐紧繃的那根只顾着向晚儿的神经嘣的一松,继尔便是看到那白发男子眉峰一拢时蓦的一怔。唇间无意的玩味着这两个字,镜无尘,镜无尘,好名字。外面楚默叫的,该是面前的这个男子吧?
外面怒吼的人,定是楚默。
明明只是才见了几面的男人,可是,冰隐却隔着大门笃定的这么以为着。
他是在叫你?
看向坐在一旁默然不语的白发男子,冰隐挑眉无声确认着。男子一个耸肩,点点头,随即便翻个白眼,以食指竖起的动作轻嘘一声,摇摇头,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而嘴上则不屑的轻哼道,不理他。
门外——
在一声低吼之后恢复了安静。
然而,冰隐却不以为那尊神今日竟然转了性情,这么的不理他就能打发了去?
那样的话,恐怕这人就不是楚默了吧?
“镜无尘,我数三声,不出来的话我把你这破房子给烧了。”
啊,有这样威胁人的么?
冰隐心底无奈长叹,不愧是楚默呵,便是连威胁个人竟也恁般的气势。不过转而一想,在看到白发的镜无尘慢悠悠自椅子上立起,踱着方步向往走去时,她觉得好笑的同时,对楚默口中的这个镜无尘愈发的好奇起来。
能够令楚默忍着而不是直接揣门而入,镜无尘,该是极为特殊的一个存在了吧?
吱哑一声——
门开了,却是迅速的再次被阂上。
跟在他身后的冰隐不由对镜无尘再次的侧目起来。
这个人,好慎密的心思。
“吵什么吵,不知道我这有病人?”
“哼……”看着镜无尘甚是不买账的俊脸,楚默丝毫不以为忤。嘴一撇,眼角余光堪堪扫过跟在他身后的冰隐之后,脸色瞬间变的莫测高深起来,一声冷哼之后,“就是知道你这会有病人,才来的。”
……
镜无尘自是听多了这类的无理言语,只是一笑而过。
而其身后的冰隐则是有所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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