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摆放好,从铃铛里面拿出了五万块钱,放在了桌子上面。
木盒,我给留下了,没有带走。但木盒里面的长枪,我拿走了……
这是屈辱,却也是我表明,我会回来的证明!
红白灯笼摇曳着,给人一种不安的情绪。我站在灯笼下许久,不肯离去。
放一把火,烧死他?不行,因为这不一定能烧死他!打电话通知有关部门,讲这房子里面的人在搞封建迷信,赶紧给他关进牢里面?也不行,他肯定认识不少人,到时候吃亏的还得是自己!掏出《真灵位业图》,让钟馗大人出来一口把他活吞了?不行,钟馗只灭邪祟,不杀人……
我的脸好痛,刻骨铭心。我的屁股也痛,铭心刻骨!
从前的我,知何为仇恨。现在的我,更知憋屈为何意!
特嘛的,我居然打不过一个快要死的老头子。是我真的太垃圾了吗?不是,一定不是……
逃离了让我受到屈辱的棺材铺,我走在乡村小道上。心中一个劲地劝着自己,此仇必报,但非今日!
犬吠声叫嚷,是我惊了村子里的狗。此刻听在我的耳朵里,怎么成了嘲笑声……
嘛的,捡起了路上的石子,我和几条狗较上了劲。我追,狗跑。狗叫,我嚷!
几分钟后,村子里面冲出了一伙人,喊着抓小偷。我麻溜地赶紧跑,也算侥幸,没被撵上……
失魂落魄地走在乡村小道上,口袋传来了震动,掏出手机,是光头打过来的。
“喂,干嘛?”我忍着各种情绪,问。
“我说英台啊,你大晚上的不在宿舍也不在木头那边,你跑哪里潇洒去了?”光头阴阳怪气地反问我。
“你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我说。
“切,我可是听木头说了,你把你的袖里乾坤拿走了。怎么,该还我钱了吧……”光头说。
靠!我将电话挂断,骂着光头丧良心。自己兄弟都被人揍得怀疑人生了,他不关心也就算了,居然还催着我还钱……
骂骂咧咧中,我突然大叫了起来,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憋屈。当发泄完了,我也走出了乡间小道,站在了马路上面。
此刻,电话还在响,还是光头这个家伙,但我是真的没心情理会他……
在马路上站了许久,我抽完了半包烟,也掏出了司机阿姨给我的名片,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打了过去。
嘟嘟嘟几声后,电话通了:“喂,你好,春燕出租车……”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年龄应该不大,只有30岁左右。
“我在金陵城西的某某村子,你能不能来接我一趟?”我抓着手机问。
“是那个靠近某某水库的某某村子对吗?”女人问着。
“应该是吧……距离市区40分钟左右的车程。”我揉着脸说着。
“好,你在村子路口等我,我很快就过去……”
电话挂断了,我吸了吸鼻子,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呵呵,为了防止吓到等一下过来的出租车司机,我从铃铛里面拿出了几瓶矿泉水,洗了洗脸,也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收拾完自己后,我坐在马路上,一个人抽着烟。不知道是不是被唐老板打了一顿,我连玩贪吃蛇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一味地抽着烟……
半个多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帅哥,是你叫的出租车吧?”
出租车上,是一个长发微胖的女人,她长得很有喜感,应该27、8的年纪。露着笑脸,给人莫名的亲切感。
“对,是我打的电话……”没精打采地说着话,我也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打开了车门,我上了后座。往后一靠,我说:“到某某学校,你开慢一点……”
我已经说出了目的地,但出租车并没有开出去。
抬眼一瞧,司机正扭头看着我。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笑脸,却有一种不好意思的神色。
“帅哥,刚刚电话里面没讲清楚价钱……”
没等司机继续往下说,我直接打断道: “一百块钱够不够?”
“够了,绝对够了……”司机兴奋地叫道,显然是没想到我如此大方。
瞧着她如此开心,我也笑了起来。似乎心情好了不少。但是,脸上的疼痛又让我想起了先前的憋屈,叹了口气讲:“唉,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