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出道仙’,我看过了前辈们那么多的笔述,自是知晓有黄纸画押,拿命来抵的邪术!只是,我不曾想到,今日!居然有人敢在我面前行此恶……
明,宣德年间,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青州,后树镇,有一农户姓董。其为人老实,娶得同村女为妻。日子虽谈不上富裕,但有良田三亩,倒也饿不死。
可奈何,董农户交友不慎,与一名姓潘的商贩来往后,终是染上嗜赌如命的恶习。
先是小赌,再到大赌,董农户输了家里的牛马,输了家里的良田,更是押上的妻子输了整个家……
董农户不懂,为什么自己押大,骰子就是掷小。为什么自己押小,骰子就偏偏掷了大。他不懂,故,他也永远不会懂……
寒冬腊月,董农户从堂哥家中讨来一碗白粥,两个馒头。
这是堂哥最后一次接济他。虽然这话,堂哥已经说了很多次,但董农户知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因为,漫天大雪,无袄裹身的自己,熬不过这一冬……
风雪中,破旧的关帝庙内,董农户生了火,烤着馒头。
这一刻的他,悔恨着。换了去年,婆娘早就烧了炕,自己也暖着酒,说着来年的好光景……
眼泪,不争气地流下了来,火烤熟了馒头,却暖不了董农户的心。
风雪不消,吃了馒头的董农户蜷缩着睡去。当他醒来时,是被外面的声响吵醒。
一名穿着宽大袍子,背着箱笼的中年人走进了关帝庙。
“雪真大呀……”中年人卸了箱笼,拍打着身上的风雪。
被吵醒的董农户揉了揉眼睛,让出了一个位置,请着中年人来烤火。
二人相互寒暄两句,添着枯木,守着火暖,不再交谈。
关帝庙外的天,已经黑下,雪却不见停势。
董农户垫了些草,再次卷曲着闭上了眼睛。他想回到梦中,回到房屋依在,良田依在,婆娘依在的梦境中。
可是,就在董农户要睡着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恍惚中,董农户抬头去看。只见穿着宽大袍子的中年人正拿着一对骰子,不停的投掷进碗中。
那骰子每投掷一下,都牵动着董农户的心弦。他慢慢地坐了起来,痴痴地望着中年人的手,和拾起,再投进碗中的骰。
一遍,一遍,又一遍。
慢慢的,董农户已经贴近了中年人,也让中年人吓了一跳。
“呀!你这是做什么?”
惊吓中的中年人拉开了和董农户的距离。但瞧着董农户指着自己的碗和骰子,中年人便问:“怎么,你也懂这玩意?”
“懂……懂一点……”咽了口口水,董农户说着。
“耍一耍?”拾起了碗中骰,中年人问。
“耍!”董农户点着头……
破旧关帝庙内,烤着火董农户与中年人玩起了骰子。规则很简单,一人掷一次,谁掷的点大,谁就赢。
不知何为,董农户的运气似乎变好了,十次能赢九次。只是,这并不是在赌桌上,输与赢,只能图一乐。
“呵呵,大哥,今天你手气真好。”中年人笑着,也打开了自己带着的箱笼,从里面居然拿出了一壶酒。
当然,除了酒之外,还有一个钱袋子……
酒已经用火烤上了,中年人也打开了钱袋子,掏出了铜板,要一局一个铜板来和董农户赌输赢。
呵呵,落魄到要在关帝庙受恶挨冻的董农户,身上哪有铜板。但他已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没有铜板也要赌。
他相信,今天自己的运气真的很好。说不定,能赢了中年人的钱袋子,买件棉袄来熬过这个冬……
骰子的声音,响彻在破旧的关帝庙内。董农户今天的运气真的很好,赢了中年人所有的铜板,也赢下了钱袋子里的散碎银两。
望着手里的钱,莫说要买件棉袄,就是去镇子上的醉仙居点上一席,也绰绰有余。
只是,中年人看着董农户手里被赢走的钱袋子,怎能甘心!他将箱笼再次打开,从衣服的夹层里面又掏出了一个钱袋子。
这个钱袋子的分量明显不轻,当中年人将其打开时,白花花的银子也被他一锭一锭的掏了出来。
50两,足足50两。那是能够买下一亩良田的钱!
“大哥,还赌吗?”中年人放下一锭银子,问着董农户。
此刻,董农户有些犹豫,他看着手里的钱袋子,又看着中年人手里的50两银子。他知道,有赌必有赢,有赢也必有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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