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白无常则说,小道爷你的福源不浅,也许用不着几年……
我喝着酒,说如果当真如此的话,定也是爷爷希望看见的模样……
白无常还说,现在地府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我若有空,可以多来找他。
虽然枪法上面已经没有可以教我的了,但指点一二,还是可以的……
酒,我已经喝完了,来找白无常的目的,成了。
我便问白无常,我现在能不能去找黑无常了?
白无常摇了头,说黑无常不会见我。并非是黑无常不记旧人情,只是现在不是时机。毕竟黑无常刚出牢狱不久,就和我来往,总归是要落人口舌的……
我不理解了,问阴曹地府还有人敢对黑无常口舌?
白无常说我太年轻,阳世和阴间从来都没有不同,一样的人情世故,一样的钩心斗角……
我来了兴趣,问白无常如何的钩心斗角?我本不指望他能跟我聊什么八卦之词,因我认识的白无常,向来不是话多之人。
但今天,白无常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跟我说着许多话。有十大阴帅之间的矛盾,有十殿阎王彼此的隔阂,也有地府一些不容他人谈论的秘闻……
这些种种,我听得津津有味,也颇为感叹。
而归根结底,我发现源头是因酆都大帝的离开造成。若酆都大帝还在阴曹地府,哪里来的那么多钩心斗角呢……
阴间的天空,阴沉着,看不出时间的流逝。
我走出了白无常的府邸,关上门,站了许久。
在许久后,我眼睁开,脸上挂着笑容。白无常的一壶酒,不仅让我魂魄的伤复原了,更是让经脉又强了许多。
并且,那股酒力还没有消失,被我用气护着,等到了阳世回了肉身,再将它完全吸收!
“南燕……”
大声呼唤了一声南燕,竹林惊动,南燕朝我跑来。
我抚摸了一番南燕,让它送我去鬼门关,收了去拜访黑无常的心思。
白无常既然说黑无常不会见我,那我去了定是无用。白无常的话,我相信。从前也许会有怀疑,今日之后再无半点。
因我发现,白无常是真的对我好。即使灰爷说让我和他保持距离,即使我爷爷祝人正不喜欢他,也不能再影响我!
我的枪法,是白无常教的。他舍不得喝的酒,给我喝了好几壶。我已欠了恩情,若还对他留着戒心,做不得人……
破屋中,天微微亮,我魂魄归来。
丁玄清,手烤着火,不知是何时醒来的。
他的修为比我高,看见了我的魂魄,也看出了我魂魄受的伤,痊愈了。
魂魄归体,我盘坐了起来,运转“青元道经”来修炼,也是在吸收魂魄中的酒力。
丁玄清烤着火,没有出声,替我护着法。
待天完全亮了后,我睁开了眼,停下了修炼。
短短时间,酒力已经全部吸收,经脉中的气已经圆满。虽然距离6泰的半仙之体还是没有突破的征兆,但经脉又强了几分。
“小道爷,你是去找了何方神圣?”
烤着火的丁玄清,挪动了屁股,看向了我。
我笑了笑,说:“嘿嘿,地府的阴差,白无常。”
一听此言,丁玄清怔了许久,似乎不敢置信。
但很快,他就缓了过来,说着:“原来如此……”
我察觉到了丁玄清的异样,问他:“叔,怎么了嘛?”
丁玄清说:“没事……只是没想到小道爷居然会和白无常走得这般近……”
闻言,我瞧着丁玄清没有开口明说,却写在脸上的抗拒,便明白了什么。
我点上了一根香烟,向丁玄清解释道:“叔,白无常并非书上写的吊死鬼长舌头。他这个人不坏,只是冷酷了些……”
我向丁玄清说着白无常的事情,向他解释着白无常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也说着白无常对我是如何的不错。
丁玄清听了这些后,惊讶了许久。他说自己早就听闻过白无常的大名,去地府的那几次,还都刻意避免见到白无常等阴差头子!
他从没有想过,书中所描述的白无常,到了我口中竟然是一副外表冷酷,内心仁善的家伙!
丁玄清似乎没有相信我的话,甚至有种我是不是被骗了的感觉。
见此,我想和丁玄清好好掰扯掰扯,可看了看屋外,猛然想起了什么!
我站了起来,着急地对丁玄清说:“叔,我先回去了,免得老妈找不到我,要棍棒伺候……”
丁玄清愣了愣,说:“对,你快回去……”
而在丁玄清说话时,我早就跑出去了,甚至用了‘缩地成寸’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