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眼看溃败已经不可避免。
甄俨所部军卒见已方占据上风,更是齐声大呼,前仆后继地蜂拥而上。
林峰驻马在部卒后方,看到虽然已方形势不妙,但几名小队长却依然不断带人奋勇向前,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是时候了,再拖下去一旦发生溃败,场面将无法收拾,于是林峰提声大喝:“众部卒听令,变阵!”
林峰的大喝让场上所有人全都一愣,包括已经被他训练了十天的部卒同样有些想不明白。
变阵?变什么阵?这十天除了每日走正步,没做过其它别的什么训练呀?
但随着林峰这声大喝,众部卒却不由自主地开始不断变幻站位,搞得这些部卒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处上的甄逸突然全身一颤,双目激动地几乎放光,近乎失声地轻声惊呼:“鱼鳞阵?!真的是鱼鳞阵!”
林峰的部卒层层叠叠地排列起来,每五人组成一队,前后相互掩护,前排攻击完毕立刻回撤,后方的部卒迅速补防。从没有想过击倒敌人是如此容易,一棒击出,不论对面的对手是否被打倒,便可以受到身后战友的掩护,而对手哪怕防守住第一轮攻击,也很快倒在了第二轮棍棒之下。
形势瞬间相互逆转,甄俨简直好似看了一部美国大片,这跌宕起伏,猝不及防啊。
林峰望着部卒们威风八面地痛殴对手,感觉好似大夏天一口冰镇啤酒下肚,那舒爽,怎一个美字了得。
甄尧完全看傻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询问父亲:“父亲,这林峰怎么弄的?眨眼间老母鸡变鸭,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这小子太过震惊,完全是口不择言,将往日的斯文完全抛到了脑后。
甄逸也是震惊过度,顾不得回答儿子的疑问,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道:“绝世名将,绝世名将啊,能在短短十天之内,将一群新募之兵训练成百战精兵,这绝对是未来的绝世名将。一定要将林峰绑在甄家,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将林峰绑在我甄家。有林峰在,我甄家可保百年无忧,百年无忧啊!”
甄尧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失态,忍不住拉着甄逸问道:“父亲,这林峰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你快跟我说说呀。”
甄逸用手拍了拍甄尧的肩头:“尧儿,鱼鳞阵不是什么绝技,朝中诸将可以说几乎无人不晓。但能在短短十天之内,便让士卒将此阵训练得如此熟练,为父平生仅此一见啊。就连朝中最善练兵的皇甫嵩皇甫大人,也无法让新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形成如此战力。这林峰来日必将是威振我大汉的绝世名将,只要与此人维持好关系,必可保我甄家百年兴盛。”
甄尧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这林峰真有如此能耐?”
甄逸向山坡下一指,面露苦笑说道:“不信,你自己看。”
山坡下,甄俨的部卒已经大乱,人数占优的他们此时却被林峰的部卒打得四散奔逃,哭喊连天。
林峰的部卒则士气如虹,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地自动站位,但是当他们发现随着自己的脚步移动,对敌变得如此简单,只需要不断挥动手中哨棒,对手便不断被打倒,纵有悍卒接力抵抗,也不过是两三个回合,便淹没在乱棍之下。
一旁观战的甄俨嘴巴张得老大,扔个馒头进去,连牙都碰不到,直接就进嗓子眼儿了。
战前甄俨想过会输,但绝没有想过会输得如此之惨。
这根本就不是两支军马在交手好吗,这根本就是林峰部卒单方面在殴打甄俨的部卒好吗,甄俨部卒的惨状甄俨都已经不忍再看下去了,扭头就跑或者就地躺倒不去抵抗的还好些,越是悍勇的部卒头上的大包越多,那个惨啊,七八根大棒子照头一顿乱抡,甄俨看着就感觉头皮发紧。
愣了一会儿的甄俨突然反应过来,纵马冲出,口中连声大喊:“住手,住手,我方认输,不要打了,我方认输,认输啦!”
甄俨的部卒听到主将认输,当下也纷纷趴倒,嘴里跟着大叫:“别打了,我们认输,我们认输!”
林峰的部卒此时士气狂涨,更是在心底将林峰视为神明,没有听到林峰的将令,居然没有一个人停手,嘴里喊着“一二三四”的口号,手中的哨棒一刻不停地挥舞,将所有敢站立在他们面前的对手统统放倒。
眼看着林峰部卒满面杀气地直奔迎面而来的甄俨杀去,连高地上的甄尧也吓得大叫:“停手,胜负已分,都给我停手!”
还是甄逸经验丰富,提声高叫:“林贤侄,让你的部卒停手吧,俨儿已经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