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丁建阳大人亲自前来,太守大人最好还是先去见一见丁大人,否则一旦传扬出去丁大人在汉中受到了怠慢,对太守您的清名可没有什么好处。”
张鲁闻言也觉得有理。
孙乾不过是背靠曹大白脸罢了,否则区区一介名薄号寡的小小徐州名士,张鲁张大人晓得他是哪一个?
张鲁大开府门,亲自出来迎接丁原丁建阳。
丁原策马来到张鲁的府门前,甩蹬离鞍翻身下马,望着大张着双手满面堆笑迎过来的张鲁,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伸手向张鲁示意停步,郑重其事地从背后背着的黄皮包袱之中,抽出一轴圣旨,面向着张鲁徐徐展开。
“汉中太守张鲁接旨。”
张鲁先是懵了一圈,随即明白过味儿来。
丁原老奸巨滑,似乎是听说了成都使者孙乾到来的消息,在张鲁府门前直接宣旨,就是为了让汉中城内的百姓都知道知道,平原的献皇帝来了圣旨,就看你张鲁接还是不接。
张鲁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好不好。
接吧,怕曹大白脸收到消息后灭了他,不接吧,尼玛林疯狗翻了脸,更吓人好不好。
哭丧着脸撩袍跪倒,向着丁原手上的圣旨三拜九叩已毕,张鲁口中山呼万
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汉中太守张鲁接旨。”
丁原高声宣读了圣旨,也没有别的意思,汉献帝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就是让张鲁交出汉中大印,向林军移交一切军政大权,然后携老张家上下老老少少,一齐打包前往平原城,必定高官得做骏马得骑,一辈子荣华富贵那是没跑了。
等到圣旨宣读完毕,张鲁口称接旨,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走到丁原身前,双手高举过头接过圣旨,随即转身递到阎圃手中,这才满面含笑地对丁原拱手施礼。
“丁老大人一路辛苦,还请随我进府好好歇息将养一番。”
丁原丁建阳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张大人请老夫入府歇息,恐怕是急着去见成都废帝的使者吧?”
刘辩自认正统,是以称呼刘协为伪帝,而刘协则拿刘辩曾经被董卓罢黜退位为理由,一直称呼刘辩为废帝。
张鲁立时便急了一脑袋白毛汗。
“老大人说笑了,您可是我朝之中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我只是担心您老人家一路舟车劳顿,累坏了身体,在您休养将歇的间隙,我自然是一直候在大门外,随时听候老大人召唤,又怎么可能去见那个尚不知道真假的所谓成都使者呢?”
丁原这才哈哈大笑,一把拉过张鲁,两人携手并肩跨入了张府正门。
远远的街角处,孙乾始终带含微笑着望着张府门前刻意上演的一出大戏。
在他身后有随从担心地开口询问:“大人,现在看起来我们已然比平原方面落了后手,这可如之奈何?”
孙乾不屑地嗤笑一声:“丁建阳早已经是日薄西山,自从被林疯狗在并州一举击败之后,但等于被打断了脊梁骨,腰都已经直不起来了,可他却偏偏不自知,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来耍老资格,真以为张鲁给他面子是因为他如今的身份不成?”
随从非常的诧异:“丁建阳如今被伪帝封为朝中司空,张鲁如何敢看不起他?”
“撇开林疯狗的威势,他丁建阳又算得了什么?街边一条赖皮狗都比他来得有骨气。”
呸!
重重向地上啐了一口,孙乾转身率一众随从离开。
丁建阳如今确实占了先手,至于要如何破局,还要看接下来孙乾究竟准备如何落子布局。
这边厢张鲁在头疼如何应对来自两方的使者,毕竟无论是丁原还是孙乾,两人手上都有号称是圣旨的东西,区别不过是一方是平原发来的盖有传国玉玺的高级货,一方是成都发来盖有曾经昭告天下登基称帝的汉少帝私印的正宗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