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
反正她药都喝了,还怕吃一只药鸡?再让它活着,这座山恐有易主之忧。 兰秋晨:“……”不至于,不至于~。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一心向往自由的药鸡被一刀两半。一半炖了小蘑菇,一半熬了暖呼呼的野菌汤。
它是药鸡,本该由药人桑月独享的。
晚餐的时候,兰秋晨见锅里的鸡汤、摆在桌面的小蘑菇炖得浓香,垂涎三尺。觉得偶像连药都敢试了,这鸡凭什么自己不敢吃?于是舍命陪君子,共享。
两人吃着吃着,变故渐生,刚吃几口的兰秋晨不知怎的总是闻到一股异味萦绕鼻端。
正在吃饭呢,她原本不想说的。
但渐渐地,那股异味越来越明显,她疑惑抬眸瞧瞧四周,问道:
“好像有股臭味,你闻到吗?”
“没有。”桑月摇头,扯着鸡腿啃得正欢。
兰秋晨听罢,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于是皱着眉头继续吃。吃着吃着,那股味道浓得她胃口全无,严重影响她享受美食的热情。
索性起身到处嗅,最终嗅到某人身上:
“阿桑,你臭了1
正在撕鸡腿肉的某人手一顿:
“……”
没错,她不仅臭了,身上渗出来的汗渍呈浅褐色,脏脏的。站在浴室的花洒下冲洗一番,涂抹乳液让自己变得香香的。可惜没用,一顿饭吃不完就又臭了。
这种情况,一看便知是药剂和鸡汤的缘故。
闹得兰秋晨无心吃饭,不时疑神疑鬼地嗅嗅自身。还好她吃得少,发作慢。不似桑月,今天喝了一整瓶药剂、喝了两碗浓汤,发作快很正常。
看着已经洗第三回澡的桑月,兰秋晨好整以暇道: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伐毛洗髓吧?”
“哪有这般神奇?顶多算得上清除体内杂质。”桑月围着浴巾坐在卧室里的小沙发上,“我今晚就这样裹着,不出去了。”
屋里有暖气,仅裹一条浴巾也不冷。
主要是汗渍越来越多,身上的味道逐渐浓得连她自己都能闻到,就甭出去祸害舍友了。同时提防外界的人偷偷往山里放无人机,从窗户窥探屋里的情形。
“可清除杂质有什么用?”兰秋晨蹲在卧室门口,百无聊赖道,“你里边有没有武功秘笈、修仙法诀什么的?”
若没有,光清除杂质用处不大。
她和偶像都不是很注重外表的女生,倘若药剂有用,偶像最需要的是自保手段,而非单纯的变美。
“没有,只有炼药的概念和工具,连适用的清单都没有。”桑月向她隐瞒了魔力一事,道,“随缘吧,知足常乐。如果药剂有效,至少咱能避免疾病之苦。”
清除体内的杂质和毒素,隔断疾病之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倒是,兰秋晨默认点头。
“这药你先别喝,等我试完足月之后再给你。”桑月道,“到时喝不喝随你。”
如果不喝,这药是要收回的。
她炼药是为了获得更多魔力,不是为了泽披世人。给兰秋晨是为了做伴,让她余生健健康康的,别累死了。
倘若两人试了都没事,再考虑要不要惠及亲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