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范小爱在醒来后,仅仅一天时间,头发就已经几乎掉了个精光。
“这怎么可能呢,这...这才一天啊。”元辰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种情况比较少见,但也并不奇怪,很有可能,是患者长时间以来精神收到极度压抑,紧张或者焦虑所导致的。”
医生带着他们一边走一边解释着。
“不是有个成语叫‘千钧一发’么,这根头发一旦绷不住了,顿时,多种隐藏的状况就会突然冒出来。”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这种压抑的状态很可能不是一天两天了。”
医生停下了脚步,看样子已经到了。
“话是这么说,可如果能够发泄出来,对她而言倒是件好事。”
他伸出手,请元辰走了进去。
范小爱坐在床上,她穿着条纹病号服,戴着一顶帽子,零星露出来几缕头发。
她的面色惨白一片,耷拉着眼皮,身体倚靠在床头,双臂无力地垂着。
这哪里还是之前那个举止投足都优雅无比的高贵小姐,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废人。
元辰走到了床前,她慢慢抬起了头。
“我没有杀赵银玲,我没想杀死她,我只是想拆散他们两个。我没想到,简达会杀了她!”
她摇着头,声音带着哭腔,元辰肯到,她的脸上有泪痕划过。
“你先别说了...”
“不,我要说,我要说真心话,我要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她哭喊着。
“我保证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老天爷已经惩罚过我了,他让我一个晚上,头发都掉光了。我发誓,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元辰在床上坐了下来。
“不着急,慢慢说。”
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伸手拭干了眼泪。
“短信是我发的,是我想报复银铃。
八年了,在外人看来,我们俩关系很好,就像好闺蜜一样,可是我知道,她只是把我当成她曾经用过的保姆,她对我的好也完全是一种施舍。
就像她跟简达谈恋爱谈腻了,就把他踢给了我,好让自己脱身。”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睛无神的看着地面,往事一件件的涌上了心头。
“我有什么可挑剔的,一个农村来的乡下丫头,在城市里无依无靠的,能找个有钱人,以后留在城市里过日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好在简达也喜欢我,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的以为,属于我的美好,属于我的幸福,再也不会溜走了。
可就在简达想要娶我的时候,赵银玲把,她把我曾经是农村来的,给她做过保姆,又是怎么在她的调教下由麻雀变成凤凰的事情都告诉了简达。
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努力改造自己,好不容易,别人都拿我当城里人看了,赵银玲这么一下子,她把我所有的希望,都打碎了。
从那以后,简达再也不跟我提结婚的事,还有意疏远我。
我低三下四,委曲求全的,我天天跟个小媳妇一样的,跟着他,也很难再打动他。
更让我恨的,是他还想缠着赵银玲,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