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他们以往的经历相比,这其实已经算客气的了。
之前他们打过赌,输的人要去恐怖屋亲工作人员。
很不幸,输的人是元辰和钱程。
但更不幸的应该是恐怖屋的工作人员,他还没有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
那天,两个人只有一个目标,只要有人赶出来吓他们,直接亲上去!
什么都不管,就亲他!
也不管中午吃的啥,反正就亲他!
他要是敢反抗,就两个人按住他,
然后亲他!
涂上骚气的口红,亲他!
显然,恐怖屋里的“恶魔”被这两个真正的恶魔吓到了,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本来的设定是,他会从一个桶里钻出来。
不过,他好像已经没有这个打算了。
不过二人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不达目的不罢休。
什么都不管,就跟着他!
他躲进桶里,他们就在桶外等他!
他躲进角落里,他们就盯着那个角落!
他要是到处地跑,他们也跟着他跑!
反正我又不怕你,我就要跟着你!
说起来,这些也都是陈年往事了,二人现在回想起来,除了哈哈一笑以外,更多的其实还是愧疚。
毕竟人家也是在工作,这么一搞,多少会把人搞出心理阴影,确实做的有些过了。
怎么说,吓人也算不上一件特别值得骄傲的事情吧。
现在,当年的“不怕钱”竟然说有令他毛骨悚然的案件,那可真是一件稀罕事。
“那是一起奸杀案。
犯案人在当天晚上玷污并杀害了一名叫伍佳佳的女性,第二天一大早,就自首了,并且毫无保留地讲述了自己强奸杀人的经过。
至于具体的细节,我并不知道,我没有参与过这起案件——应该说,我只参与过其中的一个点,一张照片的鉴定。”
“听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这年头,这样的凶手还真不算稀奇,基本上都是精虫上脑,冲动杀人的结果。”郝伟达嘟囔了一句。
钱程笑了笑,“或许听完这个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从抽屉里取出了一盒录音带。
“当时的办案人是一名叫冯默的年轻警察,当时和我差不多年纪。
原本可以直接结案的案件,他却一拖再拖,一直拖了三个月,他才把案件移交到检察院,而就在当晚,犯案人王日同竟然选择了自杀。”
这回,几个人都不说话了,他们都盯着钱程手中的那盒录音带,已经开始猜测里面的内容。
同时,开始搜索脑海中跟冯默有关的记忆,很显然,他们在局里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队里有人说是冯默逼死了犯案人,因为那天晚上,冯默对犯案人进行了最后一次审讯。
没过几天,队里就把冯默调走了。临走前,他没有透露这件案子的任何信息,参与这起案件的其他刑警也都闭口不言。
直到案件再次准备开庭审理的前一天,刑事科的警员都聚在一起,听取冯默最后一次审讯犯案人的录音,因为我参与了照片的鉴定,所以有幸加入进来。”
钱程晃了晃手中的录音带。
“这段录音完整的讲述了案件的经过,我因此而得以了解到案件的真相。在这之后,我就始终觉得,头上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