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第一次写信回家的时候似乎只是出于一种警惕,我没有写出关于魔法世界的任何事,只是含糊地说希望可以回家,因为这里太可怕了。那时我还没有想起这个著名的乌姆里奇教授的事。之后的每一次我都万分庆幸自己这种爱多想一步的习惯。
话说当时,是在三四次之后我才发现信好像被人私下拆过后才送到我的手中的。之前只是认为猫头鹰的送信总不会像邮递员一样安全整洁,有一些污迹或折损是正常的。但是每一次信封外面的完整和信件本身的打开的痕迹令我起疑,然后才艰难的回想起这个乌姆里奇监察官喜欢做一些小动作。
之后,面对父亲担心的询问我只能努力粉饰太平。在庆幸自己没有说漏嘴引起任何会带来危险的怀疑的时候,也开始升起了想要学习足够的本领好保护家人的想法。
这是在真正第一次成功使用魔咒后涌出的强烈的愿望。
跟一个普通人类相比,我现在有的是真实有效的超能力,而且可以通过学习来变得更加强大。当真正把力量握在手中,我才产生了这种变得更强的渴望。
父亲在信中再三的叮嘱我,如果有任何不安或心事,完全可以告诉他。他在信的结尾说,他和妈妈都深爱着我,如果我真的感觉在这里生活得十分困难,他们可以立刻赶来将我接走。可见第一次他对我的拒绝,受伤害更加严重的说不定是他。
下午四点时课程就结束了。这时图书馆和魁地奇球场上到处都是人,也有很多情侣一对对地游荡在校园或清幽或优美的地方。
我抱着沉重的书包不知要到哪里去才好。因为我今天需要找一个安静又没人的地方试一试熬制魔药。
我决心试验一下一种烫伤药,根据书本上的配方来看,这是一种步骤最少,所使用的药材最少的简单药剂。
抱着我沉重的书包在转了三层楼之后,我终于发现了一间有些陈旧的老教室,桌椅上盖满了灰尘。我大喜的溜进去,用抹布擦干净一张桌子,因为我还不能熟练使用魔咒清理一新。然后架起可折叠式的坩埚,我怀疑这种坩埚虽然可以折叠,但是重量并没有减轻,因为我抱着书包的时候就好像在抱着一块铁疙瘩。
拿出早就抄好的一张配方和步骤表,摆在一旁再看一遍,虽然我已经把它全部背下来了,但老实说还是很紧张。
接着开始处理魔药材料,力求细心细致不追求速度。一小碟一小碟准备好放在一旁。我开始点火。这个点火咒我练习过不下几十次,成功用它点着过纸片报纸放在玻璃杯中保持一个小时。
火成功的点着了,我更加紧张了,每加一次材料都要重新确定份量,每一次搅拌都要出声念着步骤。
二十五分钟之后,坩埚中的药剂冒出漂亮的淡蓝色烟雾,药汤的苦香扑鼻而来,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成功了。
我呆了一两秒,小心翼翼的退后站到几步远之外,害怕失败后飞溅的魔药会沾到我身上。举高魔杖清楚的念着:清理一新!魔杖完美的划出一个半圆,坩埚中的药剂应声消失无踪。
我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我喝了那种叫福灵剂的魔药,我现在感觉不管我做什么都可以轻易成功!
我又重复做了三次,直到把我带来的魔药材料全部用完,每一次都成功了。我兴奋的装了一小瓶,像宝贝一样放在药盒中。收拾好所有的痕迹后兴高采烈的离开。
星期三的魔药课上,斯内普教授令人意外的要求我们这群一年级制做魔药,他阴险的微笑着说:就让我看一看你们这段时间里学习的成果吧。
这令很多认为在短期内会一直背书的混日子的赫夫帕夫的一年级们在瞬间感觉到了末日来临。
我只能幸福而感动着自己的先知先觉。这次魔药课我是赫夫帕夫唯一一个做出成药的学生。
斯内普教授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我为这个眼神激动了好几天,好歹这也算是正看了我一次。
就在我们轻松的度过了开学的三个星期之后,所有的教授像是说好了一样突然加重了学习任务。
斯内普教授加快了教学速度,随之而来的更多的陌生的魔药名称和作用背得我头晕,而与此同时麦格教授和弗利维教授也开始教导我们真正使用咒语。
一时之间赫夫帕夫一片愁云惨雾。所有的一年级全都面如菜色,憔悴不堪。
同时变得紧张的并非只有教授们,魔法部派来的乌姆里奇也好像突然被激怒了一样。她在课堂上开始一个人一个人分别进行谈话,很多的学生都被她约谈,就连我们这些一年级也没有逃掉。在她紧盯着我的双眼把一个又一个尖锐的问题扔到我脸上的时候,我只能躲开她视线呆呆的摇头。
当紧张的气氛漫延到赫夫帕夫时,我开始觉得不安了。一直以来赫夫帕夫从一个两边阵营都看不到眼中的墙头草,变成了两边阵营都想要争取的中间者。
一边是相信哈利·波特和邓不利多校长。
另一边是相信魔法部。
学院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赫夫帕夫的人云亦云已经成为了越来越明显的一种特点。
每天晚上在休息室中,一定会有两大阵营的人在激烈的争论着,以前只是小范围的讨论现在已经扩大到整个学院。
一方是有家人在魔法部工作,或者听有家人在魔法部工作的人说的,无条件支持魔法部的。他们的论点就是:魔法部是官方的,他们的话的可信度总是最高的。
另一方是相信哈利·波特的,他们神神秘秘的好像知道什么□□一样,咬定一件事:□□消息更真实可信。
更多的赫夫帕夫只是围观,因为他们的观点仍是变来变去的。
这天,在晚餐后的又一次讨论中,一个一年级的同学问我:你相信哪一边?
我耸耸肩说:我觉得两边都很有道理。这是最安全的回答。
平常这种回答都会得到赞同的声音,可是这一次这个一年级神秘的摇头说:我相信哈利·波特!
我悄悄躲开她,感觉她好像有些狂热了。她完全没有发觉继续凑近我小声热切地说:我知道一个秘密!哈利·波特有一个秘密组织!他正在密谋推翻魔法部!!
我目瞪口呆,然后恍然大悟。一直以来我想不起来的一个重要的事就是哈利·波特建立了一个秘密的学习小队。这样想起来大概在一个月之前赫夫帕夫那些高年级古怪的举动就有解释了。
这个一年级的女生像分享了一个重大的秘密一样挤着我坐到角落里,大力摇着我的手臂说:咱俩也去参加吧!我们应该去帮助他们!
帮助他们干嘛?推翻魔法部?我看着这个激动的像要去见偶像的女孩,小心翼翼的抱着书站起来,茫然地说:我的书好像忘到教室了,我去拿回来哦。然后落荒而逃。
跑到寝室外面后,我打算稍微转个几分钟就回去,然后直接上楼睡觉就可以了。希望到那时那个一年级的女生已经捉到别人跟她一起去加入那个秘密组织了。
寂静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挂在墙壁上的画像中传来窃窃私语,仔细去听的时候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站在赫夫帕夫寝室的画像前干等,觉得有些傻,决定向下走一层然后再走上来,小小散个步,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一阶一阶向下走,古老的城堡像一个布满迷团的世界,我饶有兴致的一幅画一幅画慢慢欣赏,挂在楼道一侧顺着阶梯而下的一排画作都像有着百年的历史。我盯着一幅大树下小狗和小鸡一起玩的油画舍不得移开眼睛,画中那只精致袖珍的小狗欢快的在树下转圈,冲着我热情的吠叫着,摇摆不停的小短尾巴快速转着圈。我忍不住伸出手指抚摸它,可是就算它凑到我的手指尖亲热地舔吻,我摸到的也只是干涩的油画布。不死心的我重复多次后只能叹息着承认它只是一幅画。
我失望的放下手,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遂转身向回走,可是当我走到原本应该是赫夫帕夫寝室入口的那个楼层时却震惊的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楼层!!
我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几乎希望下一秒眼前陌生的走廊就会变回来。可是周围一片寂静什么改变也没有。
我努力冷静的思考。一直以来我知道城堡里有会移动的楼梯,但是我刚才可是看着一面墙的,除非连墙壁也会移动。我马上悲哀的想到,如果楼梯可以随心所欲的移动,那么墙壁应该也一样。
我只去过曾经上过课的教室所在的楼层和用餐的餐厅。我根本不知道我现在是在学校的哪一个地方,甚至连这里是几楼也不知道。
看一看手表,已经十点了,现在已经是睡觉的时间了。很可能下一刻我就会被以违反校规的理由抓起来!这很可怕,我一点也不想面对乌姆里奇,或者斯内普教授,或者费尔奇。
我想了想,决定先到一楼去,然后从一楼找到餐厅,然后再从餐厅找到回寝室的路。虽然慢了一点,但好歹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我踮起脚尖,轻手轻脚的慢慢顺着楼梯向下走去。
幽静的走廊,昏暗的火光。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回响着,我几乎要认为下一刻就会突然跳出来一个教授或者什么人大声斥责我,然后把我扭送到哪里去扣分或者劳动服务。
我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站在斯普劳特教授的面前承认自己违反校规。这简直是一种侮辱。因为我根本不是故意违反校规的,这只是一次意外!但是我想根本不会有人相信我的辩解。
或许之前我还认为没什么关系,但在此刻我已经改变了想法,我绝对不要被捉到。
我更加小心翼翼的贴着墙壁向前摸去,甚至想脱下鞋子,看能不能让脚步声更小一点。我悄无声息的快速通过走廊,沿着楼梯走到下一层,然后再沿着走廊向下走,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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