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应该换衣服了吧?晚餐一会儿就开始了。
纳西莎看儿子这个样子,觉得很好玩。明明还是一脸的稚气,却摆出大人的样子。她轻松一笑站起来说:好吧,我去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会儿。说完转身就走。
德拉科在纳西莎离开之后才垮下肩膀,一脸沮丧。虽然他设想过见到母亲应该怎么说贝比的事,他甚至还想过像以前那样对着母亲撒娇来达到目的。结果事到临头他才发现,他已经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胡搅蛮缠了。只好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心中早就愁翻了天。他知道要想让父母承认贝比,最好的时机就是现在,如果等到战争再紧迫一点恐怕大家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聚在一起,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悠闲。另外他还是想给贝比一个不那么寒酸的见面。而如果拖到战后,按照他们家现在的计划打算,全家平安活到战后是绝对没有一点问题的,到那时再想让父母同意贝比就更不可能了。
就算是在面对他的父母时,他也习惯性的认为趁对方处于弱势时提出一些比较出格的条件是最合适的。
这下可怎么办?德拉科知道母亲在更衣室换衣服,四下无人,小时候的习惯就冒头了,无意识之间居然啃起了手指甲。这是以前他小时候着急发愁时的小毛病,后来母亲在他手指上涂了极苦的魔药才治好了他这个毛病。
纳西莎正躲在更衣室里偷看德拉科,见他居然开始咬指甲就一肚子笑。再装也是她的儿子。
站在她旁边的赫然就是卢修斯,她的丈夫扬着下巴一脸轻蔑的看着苦恼的咬指甲的德拉科,冷哼道:看来那魔药他还没尝够!
纳西莎收不住笑,转回身开始换衣服,看丈夫还在看,说:德拉科说的你觉得怎么样?
卢修斯摆足了架式,看妻子不屑的看着自己才说:他自己都把话说出口了,我这个当父亲的只需要看着就好了,难道还要管他娶谁当妻子吗?
纳西莎当然不会相信卢修斯的话,几十年的夫妻,卢修斯口中的话连他自己也要打个对折才能听,何况她这个作妻子的。
听卢修斯这样说,纳西莎翻了个白眼,也不反驳,反而顺着卢修斯的话说:你这样说,难道那个麻瓜还有什么能入眼的优点吗?
卢修斯见妻子不肯接招,当然也不愿意改口说其实他当然会反对,虽然跟纳西莎几十年夫妻下来从来没有一次骗得过她,但没想到儿子的恋人这种事都不能引得她变脸,只能摇头叹息。
他走到纳西莎背后帮她系上带子,轻轻吻在她的脖子上,一副深情陶醉的模样。
纳西莎见他开始演戏,立刻转身配合,两夫妻厮杀般搂在一起努力亲吻。最后卢修斯揉乱了纳西莎刚刚梳好的头发,弄花了她的妆,连刚穿好的平整的袍子都揉皱了。
而纳西莎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她同样揉乱了卢修斯梳得一丝不乱的长发,耳朵上被她的指甲拧得通红发亮,扣好的领扣和领结也被她扯散了,长袍和下摆也被她解开了。
卢修斯本来看着妻子需要重新梳头重新化妆重新换条袍子正得意,结果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衣服都快被扯光了,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他的更衣室可不在这里!!
难道要用这种样子穿过走廊回到另一端的自己的更衣室去?这个庄园里是无法幻影显形的。
回头一看他美丽端庄的妻子已经一派淡然的坐在梳妆镜内重新梳头了,他叹了口气说:我的女王陛下,你让你的骑士怎么离开你的房间呢?这样可太难看了。
纳西莎从镜中看自己狼狈的丈夫,优雅一笑,说:亲爱的,或许你可以化形离开,你知道,德拉科一直很想念家里的那头北极狼爱克塔。
卢修斯脸色一黑,嘲讽道:我相信他同样很想念家里那头漂亮的欧洲豹兰埃法特。
夫妻两人双双负气,纳西莎等到卢修斯离开后才明白过来这家伙根本什么也没说!!
她一掌拍在梳妆台上,怒道:狡猾的家伙!!
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穿过走廊回到自己的更衣室的卢修斯在穿衣镜中刚一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就无力叹气,而想到自己居然就这样走出房间穿过走廊更是懊悔难当。
他的穿衣镜是他的父亲的父亲留下来的,服侍过几代马尔福的镜子也养成了十分刁钻刻薄的嘴巴,一看到卢修斯这副样子站在它面前立刻啧啧冷嘲起来,说这样的马尔福居然还敢站在它的面前,用马尔福祖辈用过的镜子照出这副丢人的模样,地底下的马尔福们只怕都要跳出来痛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