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端了果汁啤酒回来, 站在我身旁解开领扣仰着脖子大口灌酒,不一会儿苍白的脸上就染了一层红晕, 眼睛里光芒乱闪,亮晶晶的吓人。
我拉拉他的袖子想问他是不是醉了, 他微有些不稳的伏低身,几乎是弯了个九十度的腰趴在我肩上把头侧在我嘴边。
嗯?要说什么?带着酒香的热气喷了我一脖子,顿时战栗从背脊中央滚过。
我勉强扶住他,可他不停的往我身上倒,幸好这时大家都已经被酒精和热舞弄晕了头,没多少人注意到这里,我伸长脖子生怕被爸爸和妈妈或马尔福夫妇看到这一幕, 强撑着架起他溜进屋。
从厨房的后门进去, 一推开门就看到满桌满台子的杯盘菜肴,德拉科也不是醉到不醒人事,应该说是半醉,不过半醉也很吓人, 我觉得从六年级以来他身上的自我克制好像在今夜一下子不见了。
他笑嘻嘻的站在烤肉前拿着切肉刀刷刷刷切下来半盘子, 淋上酱汁就着生菜叶配着咸面包三两口就风卷残云的吃光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吃的这么不讲究,很是惊讶了一下。他塞了肚子才回头问我:饿吗?
我愣愣的点头,跳了半天舞肚子早空了。他挽起袖子在人家家的厨房里翻箱倒柜,我看他翻出来了一大盘可能是五人份的几乎没有动过的意大利面条,他把肉和火腿什么的都堆上去,淋了半盘的酱汁后一骨脑的塞进烤箱点了火。看得我心惊胆战,也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吃, 可是不一会儿诱人的烤肉香味就飘出来了,他又翻出来几个鸡蛋和一碟子咸肉,又把烤箱打开把盘子拉出来,咣咣咣打进去五六个鸡蛋又把生咸肉都堆上去,然后再推进去。
我捂住嘴,开始想一会儿他这顿饭做好了我该用什么理由不去吃。
他又拿了个洋葱问我:喝汤吗?
我下意识的点头,见他开始用魔杖切洋葱,又把锅翻出来往里加水,我刚看他拿起黄油就扑上去劝道:简单点,简单点,放点菜就行了。
也不知道他听到没,只见他潦草的对我点了点头,又去翻柜子,这下让他翻出来半盘的海鲜拼盘,虾啊贝壳啊之类的,他全倒进锅里了。
我捂着心脏站到一旁,心想一会儿就算是再不好吃,也最少要捧场的吃完一盘。
可是一会儿汤也飘出海鲜的清鲜味,我看他把切成丁的洋葱都加进去,杂七杂八又扔了好多东西进去后,先盛了一盘子给我说:先喝点汤。又把盐和胡椒推过来。
我加过佐料后喝了口,味道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汤是乳白色,浮着一层淡淡的油花,鲜香扑鼻,我忍不住拿了块咸面包撕碎泡进去吃起来。
这时他把意大利面端出来了,一开烤箱门,满炉的热气灌了一屋子,咸香咸香的油滋滋的烤肉让人垂涎三尺。
当然,卖相不怎么好看。几个鸡蛋都糊在焦黄的面上,咸肉火腿堆在一起,我都没发现,他居然还在里面加了青豆和玉米。
他很是豪爽的给我分了半盘子,那拿着刀的姿势总让我觉得他不是在分面条,而是在空旷的刮着寒风的草原上就着火堆切烤全羊。
吃吧。他说了句,自己先埋进盘子里大口大口的吞面,又拿了蕃茄酱加上去,红色酱色混在一起,倒是很勾人食欲。
我学着他的样子吃了口,满口的咸香沿着嘴角流下的油汤,味道倒还真不错。
就着鲜美的汤吃完一盘子后,我擦着嘴好奇的问他:你怎么会做饭的?他从小长在城堡庄园,上有父母下有小精灵,上学时有餐厅,怎么想他都不可能有机会自己学做饭吧?
他将盘子清理一新之后,又拿了一个大水晶碗往里削水果粒加酸奶、沙拉酱,闻言头也不回轻松地说:我曾经自己住过半年。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应该就是六年级前他从我家离开后的事,足有半年吗?
他端着水晶碗过来,递给我一支银叉,坐到我身旁跟我分吃,满不在乎地说:当时我又不敢回庄园,也不敢叫多比来帮我,到了学校后也不敢去餐厅吃东西,一来二去就学会了。
我被他的话说的一时忘了吃,他叉起一颗樱桃塞进我嘴里,又叉起苹果香蕉什么的接二连三的塞给我。
他说:做饭一点都不难。只要把肉、菜、蛋和面条一起放进去就行了。
他说的简单,我却听得心酸。强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挑眉不解的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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