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的父亲。
卢修斯对他的嘲讽不为所动,反而扬起下巴骄傲地说:我爱我的孩子。
斯内普冷笑:我快吐了。一个从头到脚都是彻头彻尾的贵族,把纯血统刻进骨头里的男人,居然不但接受自己唯一的儿子选择一个麻瓜巫师,还接受一家麻瓜住进他的城堡。
卢修斯·马尔福,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不管是谁告诉他,他都会要求那人进圣芒戈去检查一下脑袋。
卢修斯摊开手:闲话休提,纳西莎晚餐前会回来,让我们先来讨论一下你的来意。
斯内普:我的来意?我没有任何来意,事实上我就要告辞了。他佯装着要走回壁炉,卢修斯连声说:等等,等等,稍等一下。好吧,我们来谈谈这两则可笑的笑话。
斯内普见他不再装傻才转回头,卢修斯想把自己撇干净是不可能的,这件事对他们两人来说都一样严重。
卢修斯摊开两份预言家日报:我想不出会是谁登的,你呢?
斯内普摇头。他也想不出来,所以才来找卢修斯:你也不知道?这可真是意外了。
卢修斯笑了笑,拿起两份报纸扔进壁炉说:我还以为是你干的。他给斯内普倒了杯酒。
斯内普接过酒说:彼此,彼此。他来这里未尝没有试探卢修斯的意思,可看起来并不是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
那会是谁?
卢修斯满不在乎地说:只能等待了,看这个汉克还会不会再出现。
斯内普平静的从马尔福城堡回到霍格沃兹,站在校长办公室的窗前,外面已经是夜幕时分。城堡前的草坪上传来学生欢乐的笑闹声,他们自由自在的追逐游戏着。
斯内普觉得自己跟他们之间并不是只有年龄的差距。
就是在他年幼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毫无顾忌的大声欢笑,在院子里疯跑,对着父母撒娇。
可能直到他躺进坟墓也会是这样无趣的个性。
斯内普看着窗外的学生,听着他们的尖笑声,冷笑道:……一群蠢货。
又过了一个月,报纸上再次出现了那个笑话。
汉克想买面包,他要去挖金币。他在月亮升起后扛着铁锹出门。
看到这个消息后,斯内普换上外套钻进壁炉,先从霍格沃兹离开,然后辗转进入伦敦。
他需要先观察一下,到底有多少人会看到这则消息,听从它的指示出现。
或许他应该给韦斯理留个信。斯内普倒是没打算自己冲上去当个英雄,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他在伦敦停留了两天,然后才按照笑话所指的向着月亮升起的地方走去。
月亮升起,既是时间也是地点。因为在食死徒曾经聚会的地方,只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月亮升起。
于是在一个初春的满月夜,一个肮脏的沼泽中,斯内普等到了他以前的同伴们。
人不多,大概只有七八个人,全都鬼鬼祟祟躲躲闪闪的,穿着漆黑的巫师袍,戴着面具和兜帽遮住头脸。
斯内普又等了一会儿,看再也没人来了,他查了遍,一共八个人。
他躲在暗外,看着这群人。
气氛很险恶,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朋友的关系,倒更像是仇人。看着他们彼此警惕的看着周围,这时哪怕只有一个人妄动,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斯内普举着魔杖小心翼翼的等着,他需要再观察一下,看一看谁是主导人。
此时一个人似乎是忍受不了压抑的气氛,举着魔杖恐惧的怪叫道:谁!站出来!是谁发了那些信息?快站出来!
他打破了安静后,所有人都激动起来了,互相争吵咒骂,彼此指责猜测。
斯内普觉得要么是其中有人在说谎,要么就是那个真正传信的人像他一样躲在一旁并没出现。
可是斯内普仍然不知道到底是谁传的信,黑魔王的确从来不信任任何什么人,所以如果真的有一个他和卢修斯都不知道的黑魔王亲信存在也是可能的。
月已东移,斯内普决定不再等下去了,他看这群人也打不出个结果来,而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被人发现。他转身慢慢离开,在他刚走出沼泽时,身后突然爆炸!剧烈的火光和声响,地面颤抖。他扑倒在地,就近找了棵矮树当掩护后左右张望。
是什么在攻击?还是刚才的那些食死徒们打得太激烈?可是他不记得有什么咒语能够造成这样大的效果。在他身后的沼泽好像已经被夷为平地,几乎是一瞬间已经成焦土。
那些人,如果没有意外,应该都死了。
这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陷阱,用来诱捕食死徒的吗?他也走进陷阱中了吗?他们的暗号是被别人利用了吗?
斯内普正在想,头顶却突然刮起狂风,好像一只大家伙正扇着翅膀从天而降。
他抬起头,眼前是一架古怪的大个铁家伙,它头上扇风,身体上是暗绿暗红和暗灰色的斑块花纹,如果它停在森林中是不会有人能看出来的,它很大,简直像一只鲸鱼一样有很大很胖的肚子。
斯内普知道,它看起来很像麻瓜的飞机。可他见过的飞机看起来像蜻蜓,肚子细长还长着一对铁翅膀。可眼前这架飞机却是头顶和尾巴尖上有扇子,呼扇起来几乎没有声音。
它就这样子慢慢的、慢慢的降落在斯内普面前。
周围的泥土石块枯枝败叶都被刮了起来,漫天飞舞。
斯内普举起了魔杖,在他将要攻击之前,飞机的机舱门刷得一声拉开了,里面一个穿着跟飞机一样斑块衣服的……女人戴着墨镜扛着一把麻瓜称为枪的东西对他一扬下巴,示意他上来。
斯内普迟疑了一秒,那个女人见他迟疑,枪一托就指着他,冰冷地说:上来。
斯内普顺从的走上飞机,刚站稳,机舱门已经刷得一声又关上了,他被旁边的一个穿着同样款式衣服的大汉拉坐下,他反手抓住机舱壁上的索挂,飞机以极快的速度升空。
斯内普有种坐着扫帚飞天的不舒服感觉。
但其实飞机飞得很稳,就是速度有点快。
那个女人走过来,在摇晃的飞机上她走得又快又稳。
斯内普必须仰头看她,她个子很高,几乎跟他差不多高,或者更高。但她很美,像株艳丽的食人花,大朵的花冠招摇着吸引男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