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轻浅, 明显还没醒来,睡着的脸没有一点防备的感觉, 好像脸上的每一分线条都是放松的。我勾着头仔细打量,手指顺着他的睫毛向下滑过挺直的鼻梁, 绕到脸颊上,揉了揉他的耳朵,然后凑到他的脖子根小小舔了口。
他没反应,还在睡。
我突然觉得是我占有了他!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属于我的!随我要干嘛就干嘛!
趴在他枕上,手在被子下向他摸去,温热的大手,骨节很硬, 连手心的皮肤都比我的要硬上几分, 摸到肚子上,只有一个感觉,好平,不像我的柔软还略有起伏, 他的感觉就像是肚子上除了肌肉什么也没有。我抓了两把, 手继续向下摸。
我的目标……是那里!
我觉得我现在摸他是光明正大的!这个世界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个权利可以在任何想摸他的时候摸他!想摸哪里摸哪里!要是别人想碰一下,他就要誓死反抗到底!
摸到的时候,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那一块有点软,有点热,温度比旁边的肉要高些,我再向下摸, 就是大腿上的硬肌肉了,再绕回来,才确定是那个。
我惊讶极了,竟然完全没脸红啊羞怯之类的感觉,而是突然很认真的思考起来。
好……
我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看着手掌,刚才感觉到的长度,好像是从手掌根到手指尖吧?
好……短?或者好……细?
我研究自己的手掌半天又伸进被子里去,刚才只摸了那一根,后面应该还有两颗蛋。
又伸进去后,轻车熟路的摸到了,拔开上面那一根后向下摸,顺便为刚才摸到的软软的一根而担忧。
都不硬……不太好吧……
我正在好奇的继续探索中,突然一只大手盖过来,吓得我的心差一点跳出喉咙,惊惧的抬头看,他正费力的睁开眼睛,很迷茫的打量着我。
我怀疑,他还没完全清醒。如果我在此时抽出离开翻身装睡觉,说不定他不会记得!
我抽手,他好像反射性的倒用力抓住了我的手,眼睛也慢慢睁开,渐渐清醒起来。
他定睛看了我一分钟,似乎这才明白过来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他的另一只手抓抓头发,伸过来搂住已经浑身僵硬的我靠进他怀里,偏过头打了哈欠才说:……贝比?他清了清喉咙声音更清楚些:……你在干嘛?我正想打个哈哈混过去,突然还被他按住放在那个部位的手突然感觉到一个有头的东西突然硬硬的跳了下碰到了我的手!唬得我立刻一用力把手抽了出来!
活的!我这样说。
他懒懒的沙哑的笑,翻身压住我,当他整个人都贴过来时,我才真正感觉到他比我高大强壮更有侵略性。
我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都从底下漏了,不知道漏到哪里去了。他压过来把我的手摆到头顶去,头发还是乱糟糟的眼睛还带有睡意就把脸埋到我脖子胸前一阵乱舔。
这是我们要在床上做的事。
我一边觉得理所当然,一边开始从心理上做准备配合他。
他的腰下完全贴着我的小腹和大腿,以一种缓慢的方式慢慢加重力量,我几乎觉得一会儿可能我会让他给压到床垫里面去。
他实在太沉了。
他低沉的笑,似乎游刃有余,像在慢慢看我的反应来取乐般调动情绪,享受着现在的快乐。
这时我的大腿又感觉到一个硬硬带头的湿湿润润的东西又弹动了一下!像条蛇的头!我一下子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使劲一翻将他推到一旁!
他翻开后我裹着被子缩到旁边,他两条腿大张开,睡袍早就散开皱着压在下面,我先是为他那两条腿的粗长和多毛而吃惊!紧接着就看到他两条中间的那根东西。
我盯着看,下一秒呼得一下一只大手抓着衣服把那里盖严实!我后知后觉的抬头,德拉科两眼冒火正瞪着我!
我结巴:……我、我只是好奇。他还在瞪。
我继续结巴:……因为没见过。他仍然在瞪!
我接着结巴:……跟我想象的不一样。他接话了,眯细了眼睛很警觉的问我:……你想象中是什么样?
我努力表达自己的意思:……还要再硬再大一点。他的脸黑了,我赶紧解释:我绝不是说你小!
接下来,直到早餐结束,德拉科脸都黑得惊人。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上午十点半,在一楼餐厅的长桌旁,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摆着仍带着露水的鲜花。新鲜的面包和香浓的鸡汤,水果、蔬菜还有香肠、煎蛋、熏咸肉和三明治。是非常丰盛的一顿大餐。
卢修斯坐在上座,端着咖啡打量着我们,半天他冒出一句:那么,昨天好吗?
我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就停下刀叉并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在他开口后立刻询问状看向对面的丈夫。
我是一个优秀的妻子,要时刻以丈夫为准。
德拉科在卢修斯说完后仍在用力的切着盘中的一片咸肉,银餐刀划过白瓷餐盘,发出尖锐刺耳的噪音。
我专注的欣赏起摆在餐桌上的鲜花,多么美丽。
卢修斯沉默的扫过我们两人,纳西莎喝了口果汁咽下口中的食物后用餐巾擦了擦嘴说:今天的肉太老了。
卢修斯轻咳一声,似乎默认今天的咸肉煎得太老了。
我担心托托会立刻收走餐桌上的咸肉,看着自己盘子上只剩下一口的煎得恰到好处咸香油嫩的咸肉,十分想再多挟两块到盘子里。不过根据那该死的餐桌礼仪,盘中的东西没吃完就挟好像不太礼貌。我在礼貌和肚子之间为难。
小精灵托托果然很快出现,餐桌上的咸肉迅速消失!我望肉兴叹,知道回到厨房的小精灵一定会惩罚自己没把咸肉做好。
德拉科扔掉餐刀,银餐刀响亮的摔在盘子上。
纳西莎斜过去一眼:德拉科,不要让我到现在还要纠正你的礼仪,你不是小孩子了。
德拉科擦了擦嘴,扔下餐巾说:我饱了!言罢扬长而去。在离开前,他很是严肃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在示意我赶快跟他一起离开。而我虽然接收到他的眼神,可现在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那没吃完的盘子上。
那里,还有两块肉!
吃自己丈夫的东西似乎不算没礼貌,我做完心理建设,说:真糟糕,他太浪费了。然后站起来探身把他的盘子端过来将肉拨到我的盘子里,痛快的吃起来。昨天累过头,没吃多少东西就睡了,现在真的好饿。
我就着鸡汤泡着咸面包狠狠加了两次后才满足的叹气,抬头,卢修斯好像这么长时间都没换姿势,他的目光可真吓人。
他扫了我两眼,冷笑道:……贝比,看来你饿了。
我立刻微笑:是的,父亲。
他好像被这句父亲噎了一下,我趁他没说话,手快的又拿了块三明治大口咬。我美美的吃着,又看向卢修斯,他居然还没动一下,仍是盯着我看。
我把三明治的篮子向他那边推了推:父亲,要来一块吗。
他哼笑了下,像从牙缝里把话挤出来般说:……不用了。
我点点头,接着吃。在我吃完一块又拿一块后,他似乎觉得不能这样放过我,又开口道:贝比,你不去看看德拉科吗?
我思考了一下,要怎么恰到好处的表达我现在并不愿意去碰德拉科这个大炸药包呢?早上在床上的事真的不是我故意的,不过很明显,我不小心刺伤了他的男性自尊心。
我咬着三明治想,这也不能全怪我。毕竟实物我也是第一次见,而且跟我想象中的东西的确差距也太大了。以前看小说漫画时对那东西的描述让我产生了一种根深蒂固的印象。
实物看起来实在太脆弱了。
想到这里,我叹气摇头。果然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我终于相信要是不小心踢上一脚,男人会有多么痛苦。但以前的印象中那东西可是硬到能跟钢筋铁棍相比!
我错了。
卢修斯叫我:贝比?抬头看,他一脸担心的看着我:……你们,我是说?他比划着好像不知道怎么措辞。
我宁愿他不要来关心这个问题,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纳西莎比较直接,她放下勺子问我:不顺利吗?
我僵笑,这个要怎么回答呢?
她好像也不需要我的回答,点头叹气:……真奇怪,我以为他应该知道怎么做的。说着看向卢修斯,很自然地说着很可怕的话:我记得你当年好像五年级时就……她没说完,卢修斯响亮的咳嗽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她,然后僵硬地说:亲爱的,我想起上回看到的那条项链,它实在是很漂亮,你愿意拥有它吗?
纳西莎像个小姑娘一样眨巴着眼睛,惊喜道:真的吗?亲爱的!你真是太棒了!
我觉得我见证了一场婚姻生活中的夫妻情趣。
我趁机告退,卢修斯被纳西莎缠住没来得及叫我,看到他飘过来的眼神我迅速闪出餐厅。
一路轻快的走到房间门前,想到德拉科刚才没吃多少东西就叫来托托,然后端着一个银托盘当作礼物推开门,探头进去小心翼翼的叫:亲爱的?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
我放下托盘,想着是不是应该进浴室跟他亲近亲近,不等我做好心理建设浴室的门就推开了,他穿着浴衣擦着头发跟没看见房间里多一个大活人似的往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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