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枕选取的船身都是较老的毛竹,表面微微泛黄,枝干也比较粗大。久用的竹筏需要经过多道工序,但这次只作临时用,许多步骤可以省略。
去掉枝叶,再把三根毛竹截成长度差不多的竹段,按照花沐所说的方法先把竹段都滚下山坡,最后再在沙滩上排列好。船身长四米,宽将近一米,载两个人绰绰有余。
固定船身的骨架选用五厘米直径的新竹,截成一米左右的长度,每隔五十公分垂直于船身排列,用藤蔓将骨架与船身固定好。
白枕采用的是双层十字缠法,还用竹楔把每根竹子钉在骨架上增加船的坚固,一直忙到入夜才终于把整个竹筏做好。
花沐帮不上太大的忙,但递递当骨架用的竹竿,摘下藤蔓上的枝叶还是做得到的。
白枕原本不想让她参与,可惜没说过花沐,只得同意让她做些清闲的活。
竹筏大功告成的那一刻,花沐感受到了无比强烈的成就感!
白枕最后检查了一遍竹筏,趁着涨潮把它推进了海里。
“真的浮起来了诶!这是我们做的船!”花沐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还能亲自做出一条船来。
只是一条简易的竹筏而已。
“是啊小姐,是我们一起做的。”
花沐很开心。
“我要是和凯瑟琳、漫漫她们讲,她们一定不相信。”
凯瑟琳和漫漫都是花沐经常一起玩的同伴,一位是伯爵家的小姐,一位是帕丁共和国总理的孙女,跟着外交官父亲来帝国常驻。
“我可以帮您作证。”
花沐因为她老实过头的言论,“噗嗤”笑出了声。
“要你作证我还不如直接把船带回去呢,反正军舰肯定放得下。”
而且,她才不要让自己那帮闺蜜见她呢。像是这辈子没见过女哨兵一样,一直对她的护卫兴致勃勃。
白枕觉得很有道理,“那我晚点再处理一下竹筏,否则会泡坏掉的。”
“处理吧处理吧,难得做出来了,只用一两次也太可惜了吧。”
白枕能够感觉到花沐的好心情,跟着开心不已。
“那小姐我们回去吧,我再弄点吃的,咱们晚上早点休息。”
两人中途里吃了剩下的椰子蟹,但这种蛋白质很不扛饿,连花沐这样素来小胃口的人都觉得有些饿了。
“好吧,我要多吃点。”
竹筏前端系着一根又藤蔓编制而成的粗长纤绳,白枕拉着纤绳走在浅滩处,花沐则跟着走在沙滩上。白枕原本想让她直接坐在竹筏上回去,但花沐不愿意下海——她脚痛。
她原本想着起码坚持到红树林,但走了没一会儿她的脚步就越来越沉重,速度也越来越慢。兴奋和激动过后,花沐感觉到了疲惫。
大小姐今天不但走了这辈子最多的路,做了最多的体力活,之前还大喜大悲了一场,这时觉得累在所难免。
白枕察觉到有些不对,回头见花沐落后了那么多,赶紧跑了回去。
“大小姐,您是不是累了?”
说实话,花沐今天坚持那么久确实让白枕感到意外。她其实一直有在担心,只想到对方好强的性子又不敢多问,怕惹她不开心。
“我没有累……”
花沐说得有气无力。
她脚痛,小腿痛,手臂痛,手掌痛,浑身哪里都痛,又酸又痛!
“小姐,我已经好了,真的,我背您回去吧!”
花沐抬头看了看白枕——她觉得抬头也好累哦,“你不是还要拉竹筏吗?”
“我可以先把竹筏留在这,明早回来拿也一样的。”
花沐很有些动心。
她真的好累,浑身发酸发软,两条腿面条似的使不上力气。
“不会飘走吗?”
白枕见她没立即拒绝,心中一喜。
“不会的,我会固定好。”
“那……好吧。”
花沐觉得,自己今天已经成长了很多,稍微犒赏一下,应该不算过分。
白枕在沙滩上固定好木桩,再把竹筏系上,确定不会飘走之后急急回来接花沐。
花沐坐着休息,结果等白枕过来了才发现,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脚好痛……”
白枕听她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忙不迭跪下身脱了她的鞋子检查,只见原本细嫩的脚底磨出了好多水泡。
“手也好痛……”
花沐摊开手给白枕看。
她之前只是觉得有点痛,现在则是觉得又痒又火辣辣地痛。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今天第一次做苦力活,一手掌的水泡。
白枕看得心疼极了。
“小姐,您受苦了。”
花沐今天是吓也吓过了,哭也哭过了,开心过了,激动过了,之前想起过去的闺蜜来,又想到曾经优渥舒适的生活,现在只剩无尽的委屈。
为什么偏偏是她遇到这样的事?
“我好难受。”
不过是十八岁的小女孩,与她自小的生活相比,现在的处境真的无异于地狱。
白枕感同身受般为大小姐委屈与难过,忍不住将她轻轻抱到了怀里。ωWW.
“待会儿我帮您擦药。”
“一定会好痛的。”
“我帮您吹一吹。”
“我小腿和手臂也好酸好痛。”
“我帮您揉一揉。”
哨兵柔软的胸怀稍稍安抚了花沐的伤心,但也引出了她更多的委屈。
“你抱我回去。”
白枕顺从地把花沐打横抱起,让她窝在自己怀里。
“大小姐,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哨兵的怀抱很暖,虽然有股海水和山藿香的味道,但还是让她觉得很好闻。
很奇怪,明明她身上的抑制器还开着,不可能闻得到哨兵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才对。
“我想吃面包。”
她想吃面包好久好久了,可这岛上有海鲜有水果有海鸟甚至可能有野猪,就是不可能有面包。
仿佛是撒娇一般,她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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