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光很快钻入巨狼的额头,露娜也累得趴在了地上。
花沐觉得很疲惫,就在刚才那个瞬间,仿佛有个水泵把她的力气通通抽干了。而且她的脑袋针扎一般的疼,比当初看小说连续熬夜的时候还难受。
她好累哦,想要抱抱和亲亲……或者舔舔也可以啦。
黑色的独角兽吐着小舌头气喘吁吁。
“呜呜呜……”大白狼怎么还不醒呢?它明明有好努力了。
露娜小声啜泣,悲伤到打嗝——精神体会打嗝吗?花沐不可思议地想。
就在她走神的那么一小会儿时间里,巨狼缓缓睁开了双眼,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独角兽。
它似乎是在观察和辨认,过了一小会儿,试探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露娜的背脊。
花沐浑身一颤,被舌头舔过的酥麻感奇异地消除了一些方才的疲惫与难受。
那是什么呀?比做按摩还舒服。
独角兽抬头看向白狼,包着泪水的瞳眸里绽放出了喜悦的光。
“咿咿咿~”它慌忙爬起来想要蹭蹭狼毛,可惜四肢无力,打着颤又跌了回去。
白狼连忙低下头用鼻子扶住它,温柔地舔舐独角兽黑亮的毛发。
“呜呜呜……”露娜喜极而泣,眯着眼睛往哈提的怀里靠去。
花沐终于知道舔舔有多舒服了,要她她也放弃挣扎啊。柔软微凉的舌头十分有力,无论是舔脖子、舔背脊还是舔角角都好舒服。不要说露娜了,她也很享受……
花沐终于察觉到了一直以来异样感的来源。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她会、会在露娜身体里?为什么……哎呀,别舔别舔!
花沐正思考呢,被狼舌一阵猛舔,注意力顿时无法集中。她抬头愤愤地看向哈提,却在望进它乌黑的双眸时屏住了呼吸。
她认得这双眼睛,漆黑幽深隐约泛着绿光,平时虽然锐利谨慎,但偶尔也有温情脉脉的时候。
她只是被这样的目光注视,就不禁浑身酥软。
哨兵这个笨蛋白痴大傻瓜,为什么不多依靠她一些,多信任她一些,多……多表现得喜欢她一些呢?
明明能做到为她牺牲生命,难道就只是因为她是王位继承人吗?难道就只是因为哨兵的忠诚吗?
巨狼似乎是在与什么做着剧烈的斗争,与独角兽长久地对视后,终于还是克制住了蠢动的欲望,以臣服的姿态垂下了头颅。
花沐突然感觉到一阵心酸。
她不知道这股心酸是为哨兵还是为自己,她只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想责怪对方。如果是露娜的话,是不是能更直率一些呢?喜欢就喜欢好了,想要她喜欢自己也说出来就好了。
不想嫁给别人,想要白枕在听说相亲这件事的时候反应更激烈一些,想要她不仅仅是用对待主人的方式来对待自己。
白枕啊,难道你什么都忘了吗?六年前……Μ.
露娜不耐她的长篇大论与抒情的宣泄,欢快地伸出舌头舔起了巨狼尖尖的唇线。
“咿呀~”
大白狼呀,你为什么不再舔舔我?
……
花沐觉得自己没办法控制露娜,一定是这些年都疏于锻炼的结果!看人家哈提多乖啊?
巨狼浑身颤抖了一下,蜷缩起身体,用前爪摁住了脸,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发出了难受的呜咽声。它叫得可怜极了,听得花沐一阵心痒——她从没见过白枕这种小可怜样。
或许,帮她舔舔也没那么坏?毕竟礼尚往来……不不不,这可能就是梳理的方式呢?
就是这样!她是来带白枕回去的,所以帮她梳理精神体实在没什么不对!反正两人现在又不是人形,动物舔来舔去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
“嗷呜呜呜……”
巨狼被独角兽舔得节节败退,几乎抱头乱窜。不仅是花沐,似乎连露娜也感觉到了点乐趣,步步紧逼地舔着狼脸。
花沐很有些骄傲地想,白枕终于是被她制服了。
白枕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睁开眼见到黑色独角兽的瞬间,她就认出那是花沐。
黑亮柔顺的皮毛,隽秀的体格还有清丽的长角,无一处不展现出独角兽的高贵,这是大小姐才有的气质。
为什么大小姐会在这里呢?为什么自己会醒过来呢?
白枕暂时无法思考,因为有一股强烈的渴望在扰乱她的思绪。
独角兽身上有很好闻的气味——即便从她的经验来看,图景之中嗅觉不太可能起作用。这个气味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却无论怎么都回忆不起来。
但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只知道自己想要靠近独角兽——或者说大小姐,想要与她进行更亲密的接触,想要抱住她,想要做自己曾不敢去做,甚至根本不敢去想的事。
在这充满了冰雪的图景中,她的心口却像燃烧着一把火。
而后,她看到了独角兽的眼睛,碧绿清亮,纯洁美好。
自己离开之后大小姐究竟是怎样生活的呢?又是做出了什么样的努力才最终到达了这里?
因为哈提陷入了沉睡,所以白枕无从得知这个经过。但她能够思考,大致也猜出了独角兽就是花沐精神体的形态。
向导在哨兵陷入永夜状态时进入对方的精神图景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最坏的结果会是两人都无法回去。
白枕无法冒犯为她做出了那么大牺牲花沐,不……就算没有这件事,她也绝不会去冒犯大小姐。
白枕低下了头颅,向她表达自己的忠诚。
“咿呀~”
却不知道为什么,独角兽在这时候舔了她的嘴唇,亲昵的姿态完全不像是大小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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