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反正你现在别烦恼这些了,先把身体养好……你不想去厕所吗?”
花沐干脆扯开了话题。
“……我去。”
白枕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不禁再而衰,三而竭。因为这实在是个无解的命题,就连惯于早做打算的她也不得不先暂时逃避。
哨兵的身体确实虚弱,连走路都需要搀扶。要不是花沐在岛上的这段日子练了点力气出来,没准早被她压趴了。
虽然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但和小弱鸡似的花沐比起来仍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大小姐,您可以吗?我是不是很重?”花沐只差不多到白枕的肩膀,当拐杖可太合适了。
花沐累个半死,嘴上却道:“重什么重,你、你太轻了,得多吃点。”
平时两分钟的路,两人这次整整走了十分钟才到。
“好、好了,我在外面等你。”花沐一边喘气一边暗暗下定决心,之后要好好锻炼身体。
白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默默进了竹棚里。
妈耶,累死她了!
花沐一屁股坐到不远处的石块上,揉揉胳膊揉揉腿。
白枕背她就像背空气一样,身体素质是有多好啊?
不过也对,这个傻大个越瘦肌肉越明显,那么多年的锻炼肯定不是她一朝一夕追得上的。唉,真的瘦了好多,胸都小了,接下去要再养胖一些才行。
她想了一堆有的没的,白枕迟迟没有出来。因为实在太久,她还以为对方因为太虚弱而晕倒在里面了。
“白枕,你没事吧?没晕倒吧?”
“……没有,我没晕倒。”
白枕没有立即回答,但似乎并不是因为晕倒。
“那你怎么了?拉肚子还是便秘了?”
花沐真是没想到,两个月前还在用摘花这种文雅词汇的自己,有一天竟然能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来。虽然因为看那些小黄……咳咳文,她的词汇量并不少,但真正说出口的次数屈指可数。
说实话,不用注意言行让她觉得有那么一点爽。
“不、不是……”白枕的声音透着一股难以启齿的味道。
“嗯?那怎么了?难道腿软出不来了?要我进去扶你也可以哦~”能让白枕依赖她,花沐不仅不觉得麻烦,而且还觉得十分满足。
这个一直以来无所不能的哨兵也有软弱的一面,也需要依靠她,需要她的照顾这件事让花沐很有成就感。
“不是……大小姐,我、我的生理期到了……”
生理期……白枕当然有生理期!作为一名身体发育成熟的女性,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花沐其实不是没好奇过自己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对方为什么还那么生龙活虎。但因为白枕是哨兵,这似乎又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
不过,现在她也到了生理期,花沐不禁有一种终于平等了的感觉。
有苦大家一起受嘛!
“咳咳,那我帮你去拿一条……就你做的那种带子?正好有三根还没用过,你可以用哦。”
白枕越可怜,花沐不禁越温柔。
“……嗯。”到了这个地步,白枕也再没有别的办法。向导素的中断,哈提的沉睡终于打破了身体进入紧急任务的状态,生理期自然无法再中断。
她身体的虚弱不仅仅是因为强制忍耐过结合热,也是因为长期执行任务的副作用。
花沐帮白枕拿来了月事带,还帮她烧上了热水。当初白枕怎么照顾她的,她就有样学样地照顾回来。
这是她来到岛上之后第一次那么有自信,那么有成就感。
白枕原本想慢慢进行一些复健训练,可惜生理期打乱了她的计划,她不得不先让身体获得充足的休息。
除了白枕这样的护卫任务以外,哨兵执行完通常的任务一般至少有半个月的假期,为的就是让身体获得充分调养。
白枕深知这一点。
可让花沐为自己忙进忙出实在叫她焦虑不安,所以几乎一直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尤其当花沐也想帮她处理使用过的月事带时,她差点以死相逼。
花沐倒是很遗憾没礼尚往来一回,只看对方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最后放过了她。
休养三天,哨兵终于能自己下地走动。不过花沐还是不让她做体力活,一做就发脾气。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生理期就该好好休息,你看我这种时候不都躺着嘛,怎么换你就不行了?”
白枕很想说一到生理期就躺着这本身就不寻常,但想到花沐的习惯,最后还是默默改了说辞。
“大小姐,我真的没事了,生火劈柴都没有问题的。”
“柴还够,火我也能生,不差吃的也不差水,你为什么偏偏要找点事做?很闲吗?”
确实很闲,闲得让她充满了负罪感。
白枕苦着脸,“没有我休息却让您干活的道理,保护照顾您是我的职责。”
花沐把手里的斧子往木桩上一劈,不屑道:“要我说,是没有让病人干活的道理。我觉得你是看不起我,这是歧视。”
这个帽子太大了,白枕手足无措地道:“不是……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花沐在她对面坐下,很豪放地抬起胳膊擦了擦汗。
“你就有这样的想法,觉得我很弱所以才什么都不让我做。”
“不是的……”白枕口中虽然这样说,但也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念头。不得不承认,她珍惜憧憬花沐,却也当真认为对方娇弱,不该做这些粗活。
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她是大小姐,是王族,更会是未来的女王,怎么能去做这些事呢?
花沐过去总看不大明白哨兵在想什么,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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