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几乎一天都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白枕中途嘴对嘴喂了几次药,直到下午两点她才昏昏沉沉地醒来。
高烧过后的头晕和肌肉酸痛让花沐痛不欲生,嗓子里像含了一块热铁一般难受。
“渴……”
她含含糊糊地叫着,很快就有柔软的触感覆到了她的唇瓣上。温热的淡水被慢慢渡过来,花沐饥渴地汲取着甘露。
几次之后,她的难受终于被缓解,继而也有了余力在意其他的事。
“白枕……”
“我在。”
花沐费力地睁开眼,朦胧的视野里是哨兵担忧的脸。
“我怎么了?”
白枕摸了摸她的额头,“您发烧了,不过现在已经退了。是不是还很难受?”
“嗯……”花沐抑制不住生理反应,眼角持续流淌着泪水。白枕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让她感觉到了疼痛。
“疼……”
“您一直在流泪,所以会疼,我帮您擦点东西。”
白枕从一个小玻璃瓶里取出了一点儿凝胶状的物体,小心地涂到花沐眼角红肿的地方。
凝胶似乎没有什么刺激性,花沐只觉得舒服,疼痛很快得到了缓解。
“这是什么?”
“是芦荟和几种植物的混合汁液,您觉得好一点儿吗?”
哨兵显然一直都在帮她上药,否则她大概会更加难受。
“嗯。”花沐声音沙哑,带着鼻音,好不可怜。
“您饿了吗?我煮了椰汁鱼肉糜汤,您现在想喝吗?”
“嗯……”
花沐流了不少汗,急需补充电解质,将近一天没进食也让她饥肠辘辘。
白枕小心地把她扶起来喂食物,花沐几口鱼汤下去,人也渐渐有了点精神。
“我睡多久了?”
“快一天了,您现在哪里最难受?小腿有没有什么异样?”
小腿还是疼,有点涨有点热,除此以外好像没昨天那么难以忍受了。不过她现在其他地方也难受,或许只是被引开了注意而已。
“比昨天好一些了。”她看了看洞外,发现有阳光漏下来,“外面已经放晴了吗?”
“是的,”哨兵一边给她喂汤,一边告知她现在的情况,“岛上的海水基本已经退去,但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应该都没办法下去。”
白枕最担忧的是这场海啸的后续影响。大量动植物的死亡难免会滋生细菌,而且两个人的食物来源也会大大减少。
“是因为我的腿吗?”
“只是一部分原因,下面现在的情况不大好,我们先观望一阵。”
只要有白枕在身边,无论身处什么境地花沐都不害怕。
“那山上能找到吃的吗?”
“我看了下,应该足够应付这段时间。而且北边的情况要好很多,找食物不困难。”
花沐一边听白枕叙述,一边喝完鱼汤,身上稍稍出了些汗,感觉也好了一点。
“我能出去看看吗?”
“现在外面的风有些大,您刚出了汗还是别出去的好。”
“好吧……”花沐不敢逞强,身体的不适是确实的,“对了,那个你做好了吗?”
身体好受一些,昨日的记忆也慢慢回笼,花沐猛然想到了这个现实得不能再现实的问题——她再也不想经历那样的羞耻了。
“已经做好了,”白枕指着角落里一把长得像椅子的东西问道:“您看可以吗?”
只要能让她坐得住,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嗯。”
白枕似乎放了心,“那就好,您要是还有什么吩咐都可以告诉我。”
暂时没有,晚点她想要上个……嗯?
花沐几乎已经忘了这件事,毕竟当时人不清醒,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身体某处的轻微异样感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不对,并不只是奇怪的程度,她的内内呢?
难道那并不是梦吗?
不不不,一定是梦吧,白枕又不是真的变态,干吗在她昏迷的时候对她做那种事?
可是、可是她不就是个变态吗?
如果可以的话,无论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想问出口。可是,真空这种事不问清楚才是淑女失格吧!
“咳咳,白枕……”
大小姐打算使用迂回战术。
“嗯?”
“我这次发烧好像很厉害,你辛苦了。”
白枕笑了笑,“怎么会辛苦,您能好起来就好了。”
“我昏迷的时候你有帮我擦过身体吗?”
“您需要降温,所以我帮您擦了几遍。如果您想清洗身体,我建议还是再忍一下。”
果然,所以内内一定也是她脱的咯?
可是脱就脱,为什么还要……
“我的内裤呢?”花沐红着脸,声音有些僵硬。
“我洗过晒在外面了,您现在想穿吗?”
!!!
花沐看着哨兵一脸纯良,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思维方式是不是哪里不对了。
“你、你为什么要脱掉我的内裤?就算擦身体也不是必要的吧!”
白枕露出恍然的神情,解释道:“不是的大小姐,我给您用了栓剂降温,怕您受伤所以又涂了点凝胶,我怕染到内裤上面。”
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整句话一点儿都不明白。
“栓剂?”
“是的,您的体温能降下来全靠它。”
听起来是个好东西呢,但为什么要□□?
“所以,它是怎么吃的?”
白枕像是给小宝宝科普般耐心,“大小姐,那个不是口服的,是□□给药。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人手一个,大多情况下给无意识的同伴使用。”
那是什么?
花沐不想懂了。
不对!!!
比起羞耻,更让花沐在意的是白枕的话——给同伴使用?
醋意破天荒地战胜了羞耻,又或者只是大小姐逃避的手段。
“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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