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达海滩,分工合作有条不紊。因为来海边补充物资已经成为习惯,白枕留了一部分必需品在这。生火架锅,花沐钓鱼,白枕则去收集一些日用品。
除了食物以外,像牙刷树枝、皂角、草药和香辛料等等,都需要定时补充。山上虽有不少水果,但这些东西都不如下面丰富。
为了存储和使用,里面很大一部分东西都需要经过处理,一般情况下会由花沐来执行。她过去就挺喜欢做手工,如今虽有几分为生活所迫,但也算相当乐在其中。
白枕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搜集到了十分可观的数量,花沐这边也是收获颇丰。她钓了那么多次的鱼已经经验十足,而且今天不知为何简直有如神助——到扯淡的地步。
她不到两个小时就钓了将近十条鱼,其中不少好像根本就不在浅滩附近出没,甚至有一只章鱼不知道怎么自投罗网,跟着一条花鲈一块儿上了钩。
白枕回来一看也是惊讶不已,花沐则很洋洋得意。
“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是厉害,不如说厉害过头了。
“大小姐,怎么还会有章鱼?”
虽说钓上章鱼很厉害,但更厉害的是这只章鱼待在藤蔓编制的网里根本不跑这点。
“不知道呀,它自己就上来了,晚上吃刺身吧!”
之前还不觉得有多饿,现在一看到那么多食物,花沐才切实体会到这些天实在是吃得有点寒酸——在食物方面。
白枕看着这些鱼拢眉,似乎是在沉思。但当她的目光接触到花沐自得的表情时,立即放弃了思考。
那并不是重要到需要现在考虑的事。
“好,我先去捡些贝类。你还要钓吗?”
“不钓了不钓了,够吃了。”比起腌制加工过的鱼干,花沐更喜欢吃新鲜的鱼。如今生活逐渐稳定,不像之前那样没有安全感,她也不愿意多花时间去做这些。
她更愿意多做点酱料,蚝油、鱼露、虾酱还有菌菇酱,做菜或者配主食都很好吃。
“海盐我记得还有不少,这次就不弄了,你多捡点牡蛎回来,我要多做点蚝油。”
花沐拍拍屁股从礁石上起身,白枕连忙将她抱起来。花沐乐得清闲,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搂住了哨兵的脖子。
白枕刚将她抱上岸,两人就听到了远远传来了海豚的鸣叫声。
海伦娜还没走,像是在岛屿周围定居了一般。
“是海伦娜。”
白枕看起来很高兴,但眉目之间似乎也有几分忧虑。
“哼,这家伙怎么还没走。”
花沐老大不高兴。
哨兵对海豚很上心,每次到海边都要和它玩一会儿。
就怕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
白枕笑了笑,没有把自己的担忧说出口。
“它应该是和同伴走散了,在这里等它们吧。”
花沐倒也不是真的讨厌海伦娜,有时候见它也是可怜可爱,忍不住想和它一起玩耍。只是海伦娜实在太黏白枕了,让她多少有些吃味——她在岛上也没别的情敌可以吃味了。
“哼,要不是看它可怜,我才不让你和它玩呢。”
海豚是群居性动物,天性也很开朗爱玩,孤零零一只豚也确实有些寂寞。
“海伦娜明明也很喜欢你,是你自己不愿意下水。”
“因为玩完海水黏糊糊的,会好难受。”
花沐现在对大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几次历险都是因为海,所以她本能地惧怕。但因为目前的食物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此,她又不免依赖亲近,没到唯恐避之不及的程度。
“这边就有河,洗澡很方便。”
“……还是不要了。”花沐因为意识到可以和白枕一起洗鸳鸯浴而认真地思考了三秒,最终还是败给了嫌弃。
白枕不勉强她,把她放到树荫底下。
花沐摘下草帽擦了擦汗,白枕立即递了一杯水上去,为她捏肩捶腿。
“累死我了……”
虽说大部分疲惫都不是因为钓鱼积累的,但花沐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归咎于……那一方面,她愿意为此累断腰!
“大小姐,你辛苦了。”
花沐很享受白枕的殷勤,女王似的挥了挥手。
“还好啦,你也很辛苦嘛。”
她随手拿起身边白枕收集来的物品,一边查看一边道:“唉,现在吃喝虽然不成问题,但日子果然还是得再过得精致一些,皂角洗洗衣服还成,洗澡实在太麻烦了。”
白枕没有什么好办法,很有些歉疚道:“对不起,大小姐……”
花沐嘟了嘟嘴,“又不是你的错,道什么歉呀。而且你过去忙着保护我,哪里懂这些?还得看我的。这次回去我们先把榨油机修好。我看那片棕榈林果子结得挺好的,等做好了我们榨棕榈油。等有了油我们就可以做肥皂了!”
不仅是肥皂,她还得做点护肤品。毕竟海岛上阳光热烈海风强劲,实在太催人老了。也就现在年纪不大还能浪,等再过几年就彻底变成野人了。
她才不要呢,她要一直美美哒。
白枕连连点头。
花沐提供思路,她来执行解决,这种模式很让她安心。
花沐享受了好一会儿按摩,见海伦娜已经游到近海滩,颇为大方地摆了摆手。
“算啦,你去看看那只海豚女孩吧。孤零零也挺惨的,不知道伤好得怎么样了。”
花沐设身处地想,自己要是海伦娜一样,一个人流落到这个岛上,那还不如去死呢。
“那我去看看它。”
白枕对于海豚的关心并不仅仅是出于同情怜爱,她在思考更长远的事。
两人在岛上并没有生存困难,但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她们不可能永远待在岛上,她不可能让花沐一直留在这种荒无人烟之地。
可救援的可能在如今看来已经越来越渺茫,她不能把希望只寄托在等待上。当然,因为风险过于巨大,她目前没有切实的计划,但就算只有一点点可能性,她也要提早为此做好准备。
花沐看着在海中与海豚玩成一团的哨兵,那点子微不足道的醋意渐渐消散而去。她很少见到这样开怀的白枕,对方给她的印象素来沉稳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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