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心惊胆战的过了五天,期间别说有爱运动了,就连日常行动都小心翼翼。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她的生理期终于在晚了半个月后到来。
花沐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那么期盼它来,即便比平时还要痛一些,她也仍为能与它再度相逢喜极而泣——没有怀孕真的是太好了!
她心里松了口气,越想越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不过是冷饮喝得太多,作息又不规律,所以才导致了生理期的延迟,怎么就会想到那里去呢?害得两人白白担心了那么多天。
白枕显然也放心下来,一直带着严峻表情的脸上久违地露出了笑容。
当然,延迟了的生理期比起过往更叫让人难捱,花沐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只能靠热水和白枕的按摩度日。
“早知道我就不喝那么多冰水了。”她后悔起来,为自己的不知节制懊恼。
“是我疏忽了,没有照顾好你。”哨兵将她揽在怀中,轻柔地帮她揉捏着腰腹,爱意满满得与其说像是恋人,不如说还更像是母亲一点。
这并不是花沐的错觉,白枕纯粹的爱意就是浓烈到这种地步。惶恐过去之后,花沐生出了新的不安。
虽然之前就有一些感觉,但现在已经强烈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尤其是什么都做不了的这些天,白枕对待她完全像是在对待易碎的娃娃一般。
太夸张了。
虽然说白枕本身就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虽然说她对自己原本也照顾有加,虽然说哨兵本就该对向导关怀备至,但果然还是有哪里不对。
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从和爱人朝夕相处中察觉出来的,是从对方神态、话语还有肢体动作中显露出来的。
白枕时常显出焦虑紧张、出神发呆、惊惶无措的模样,宛如一只惊弓之鸟。
“其实没那么严重啦,而且也不是怀……”
虽说是虚惊一场,但花沐也不禁心有余悸。生理期迟迟不来的那五天,她到最后甚至已经打算接受现实,努力调整心态,把自己放在一个准妈妈的位置了。
现在回想,心中实在是有几分微妙。
白枕像是怕失去她一般,紧紧搂住她。
“幸好不是,谢天谢地不是。”
花沐摸了摸她的头发,叹气道:“让你担心了,真的没事啦。本来也是,同性的哨兵与向导哪有那么容易怀孕,人家想怀还怀不上呢。”
确实如此,同性哨向之间的孕育概率甚至远不如向导与普通异性之间。
白枕呼吸着花沐颈项间的香气,闷声道:“但那并非没有绝对的可能,是我之前疏忽了。”
花沐听着觉得有哪里不对,心里拔凉拔凉的。
“额,可是之前不都、都没事吗?这次也完全是我们搞错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这次是真的,我实在是……”哨兵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显然再次动情起来。
“所、所以不是说完全是想错了吗?我们之前的做法已经很安全了,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啦。”
花沐听着白枕的语气和意思,忙不迭想要打消她的念头。
“不,真的发生就已经晚了,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警戒。”
花沐头一晕,强撑着问道:“你、你的意思是更谨慎注意一点吗?也对,确实应该更小心一些……”
白枕吻了吻她的额头,坚定道:“大小姐,我没有能在那种情况下控制住自己的自信,在离开之前,我们都不该再进行那样的行为。”
诶?等等,等等啊!她不过是搞错了而已,为什么要剥夺掉正常的快乐!一刀切也太过分了,更注意一点儿不就好了吗?
“不是吧?”
哨兵的眼神虽然很温柔,但表情十分严肃,显然已经彻底下定了决心。对于固执倔强的哨兵来说,一旦决定好的事,是很难再改变主意的——尤其是在对待她的安全问题上。
但怎么说呢,那也太奇怪了吧?一定要说的话,不就是因噎废食吗?
“我觉得这是目前来说最好的解决方法,大小姐,我会忍耐的。”
花沐捂住了脸。
可是她忍不住啊!
如果是这样,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当然不是说她生命的意义只是为了做那种事,但喜欢的人就在身边,明明已经互通了心意,而且以为的意外也不过是虚惊一场,为什么要把在荒岛上唯一的娱乐完全抛弃掉啊!?
人活着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吃饭睡觉啊!
“也、也不用做得那么彻底吧?只要不用哈提的力量……”明明女孩子之间怎么样都没关系,所以只要不用哈提的话,不是绝对安全的吗?
“那种时候……我真的没自信控制它。”
哨兵能力的增强也意味着精神体力量的增强,但精神体一味强大并不只是一件好事,对身体素质的要求,忍耐力的要求以及匹配向导的要求更加严苛。
白枕能确实地感觉到体内力量的增强,比起过往节省的使用方式,她如今完全是随心所欲地使用着力量。不,与其说是随心所欲,不如说如果不及时使用出来的话,会有更糟糕的后果。
只是这几天,她就因为力量满溢不得不释放了三次技能。哈提的脾气最近有渐渐暴躁起来的趋势,好几次都差点违抗她的命令。
虽说只要由露娜进行安抚就能简单解决,但这也不过是临时的措施,如果过分使用露娜的能力来应对精神体力量的增长,白枕对哈提的掌控力只会越来越弱。
这是任何一名有常识的哨兵都不会容许的情况,因为不管如何亲密,哨兵与向导总会有分开的时候。更何况哨兵的职责是保护向导,若是在向导不在的情况下就完全不能发挥自己的实力,那么保护也就无从谈起。
白枕知道,这个难关只能靠自己一个人度过。
花簇来前线已有一月,谁都认为如今是这场力量不均衡的战争的最后阶段,在这即将胜利的时刻,女王身在前线才更加合理。
毕竟亲征平叛的功绩听起来更加辉煌。
“陛下,紫微公爵求见。”
沈梦馨作为女王的护卫也有两个月,同为向导与女性,她守护在花簇身边的时间比陈关更多。
女王皱了皱眉,看起来有几分无奈和为难。
“说我有公务要办。”
“公爵说他愿意在门口等您,无论多久。”
让长辈久等,即便是女王也说不过去。
当初父亲去世,要不是有叔叔赶回帝都帮她稳定大局,她继位所费的周折怕更是不计其数。于情于理来说,她都不该这样做。
“让叔叔进来吧。”
紫微公爵年逾五十,对于哨兵来说正是壮年,加上十几年修心养性下来,看起来不比花簇大上多少。他容貌清俊,气质儒雅,以公爵之身在封地大学担任教授之职,是享誉全球的科学家。
“女王陛下。”花原紫微被放出来已经过了一个月,身上早已没了当初被囚禁的狼狈,只神色间还有些焦虑与疲惫。
花簇主动迎了上去,让他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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