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枕的恢复情况看起来十分良好,只不过几天就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水准。沈拾合没过多久就给出了合格报告,允许白枕参与行动。
“这不公平!”
第二天三人就要启程前往贺州指挥部,花沐却赖在花簇的房间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花簇对付她素来有办法,毕竟花沐看起来任性实际上十分识大体。
只是这一次,对方却是软硬不吃,教养都不顾了只差躺在她脚下耍无赖。
“沐沐……”
花簇很有些头疼。她十分理解花沐的忧虑,可理解归理解,让连训练经验都没有的贵族小姐上前线,这是放到谁身上都不可能允许的荒唐事。
“姑姑,我是白枕的向导,不是说哨兵和向导配合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吗?你也看到了,我的能力很强,一定能帮上忙的!”
花沐根本不想和白枕分开,精神结合之后两人对彼此的依恋更加深厚。她不止一次听白枕形容过领袖的强大,连领袖都被俘虏了,白枕这趟任务的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你的能力或许确实很强,但这不代表你够资格执行任务。无论是白枕还是其他的哨兵与向导都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在技能、战术以及战场直觉方面的经验根本不是所谓的能力强能弥补的。你去不是帮忙,根本是拖后腿。”
花簇说得毫不留情,花沐听得泪眼汪汪,嘴上却倔强道:“我明明有训练过,白枕在岛上教了我大半年,这几天我也在急训……”
“你不要小看帝国的军人!”
花沐完全忘了忐忑,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反抗花簇。
“我没有小看帝国的军人,可你这样不是一个条件都没答应我吗?太不公平了!”
花簇第一次经历孩子的叛逆期,气得差点闷过气去。一报还一报,这可能就是她当初忤逆父亲的下场。
“你不是在和我谈条件,两个请求我一个都不会答应。我和你父亲都在前线,之前是没有办法,现在你回来刚好可以留守帝都。你以为前线打仗,后面就没有麻烦事了吗?姑姑要你帮我看着。至于你和白枕的婚事,在你继承王位之前都不要想了。”
“为什么!?”这才是花沐最无法理解的事,怀孕的女王去前线,她却要在帝都留守,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若是为了稳定大局,姑姑你留在帝都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只要你的孩子出生,我和父亲的继承顺位都会下降,大臣和议员在这种时候根本不会关心我的情况。”
花簇脸色一沉,“可是我关心!无论有没有这个孩子,你都是我心目中唯一的继承人。你的父亲可以对王位没有兴趣,但你不能。”
这是花簇第一次那么明确地表示出要她继承王位的意愿,花沐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也曾把这件事看作理所当然,也曾以一个继承人的标准要求自己。花簇对她的教导向来循序渐进,相较于一般的王储来说绝算不上严苛,所以她一直以为姑姑选择自己不过是没有子嗣的原因。
“我不明白……”
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从这个枷锁解脱,以为自己可以更肆意潇洒,以为自己再多一点儿任性也没关系的时候,姑姑却这样告诉她。
“你迟早会明白。”
花沐不想要“迟早”明白,甚至现在的关键也不是去明白这一点。
“我只是想和白枕一起……就算不是去执行任务,只让我待在指挥部也可以。姑姑,我不会妨碍你们的,只是等着也不行吗?”
花沐泫然欲泣的脸让花簇不禁生出几分愧疚,原本强硬的语气也柔软了下来。
“我知道你担心白枕,但她身为帝国的士官,身为领袖的徒弟,这些都是逃脱不了的责任。更何况她还是你的……你明白吗?不仅是她,你一样,你父亲一样,包括我也一样,我们各自有各自的职责。”
“既然如此,那我代替你去前线。你说得对,我们各有各的职责,你是女王如今还怀有身孕,无论如何都该在帝都安定人心。既然白枕因为是领袖的徒弟而无法逃脱责任,那我作为她徒弟的妻子也无法逃脱。更何况她在我小时候关照过我,于情于理我也该为救她出一份力。我会在指挥所等待,绝对不会给白枕和爸爸添麻烦的。”
花簇像是突然被什么触动到了一般,有几分惊慌与无措地看着她。
“你、你记起来了?”
“记起来什……哦,你是说面面的事吗?”
花簇抿了抿唇,低低“嗯”了一声。
花沐的脸色也和缓下来,“是,我记起来了,她是你的爱人。”
“那你也……”
“我也记起是你把我的记忆消除了。”
花沐的话让花簇心中一紧,“沐沐……”
幸好花沐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虽然因为这件事连带着让我和白枕也绕了很大一个弯,但我可以理解你,毕竟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事。”
她想到当时的场景还不禁有些脸红,”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之前的态度并不代表我不在乎她。我知道你想去前线是因为担心她,但既然白枕已经做下保证,那她一定会说到做到。我说代替你去也不只是担心白枕,我也很担心你。姑姑,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自己的状态非常不好。”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花簇也没有再阻止她的立场。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同意你去指挥部,但你绝对不能参加行动。至于你俩的婚事,明年绝对不行。我不是因为自己和阿筝无法……才阻止你们,但有些事没有那么简单。”
花簇反对两人的婚事固然有客观的原因,但也有一部分是出于担心。她曾经从来不相信宿命以及诅咒,可如今……可能失去花筝的这件事让花簇惶惶不安,她不想花沐有和自己一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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