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情哩1老子语重心长的说。
薄启听完老子的话,眼睛里涩涩的,鼻尖也变得酸酸的,“俺就是忘不了她,忘不了那天的事情,那么清晰,她哭得那么伤心。”
“哎1老子轻叹一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老子肯定是上辈子作了孽,这辈子才让你来整俺。”说完,老子站起身背着手出了房间。
看着年迈的老子略微佝偻的背影,薄启心中更加自责,“俺没用,俺真没用,咋就那么克制不住哩1薄启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咚咚咚,咚咚咚!院子外传来两阵清脆的敲门声。
老子熄了灶里的火拍了拍手出了厨房,走到院子前开了门,细细的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哟!这不是玉花妹子么,快进来1
王玉花和张小凤走进院子。
“薄叔1张小凤亲切的叫了一声。
老子细细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娃,想了好一会感觉有几分熟悉,但却想不起是谁来。
“薄大哥,这是俺妹子的那闺女,这不放假回来玩玩,看看她外婆。”王玉花笑着说。
“咦!这咋长这么大了,怪不得俺觉得那么像王家二丫头呢1薄启看着秀气可爱的张小凤,笑着道。
老子引着二人进了屋里。
“启娃咋样?好些了么?”王玉花关切的问。
老子摇了摇头,眉心紧蹙,“他现在是一天到晚的内疚自责,俺也不知道咋劝他哩,毕竟这事儿还真是他的错。”
“啥事哩?俺咋听说二丫前不久和你家启娃刚订婚不久就走了,这么说是真的?”王玉花小声的问。
老子想了想,附到王玉花耳根将薄启的事情告诉了她。
“咿呀!这可真是糟糕哩!启娃这咋就,咋就这么忍不住哩1王玉花有些惊讶,又有些无奈。
“俺也不知道,可是俺左想右想,咋总觉着这件事蹊跷的很,你想想,二丫是即将出门的小媳妇,按照老祖宗的理儿她应该是不能来见准新郎的,咋好些日子她都忍了,就那晚上她咋就去了呢,还有就是张家那婆娘,听说那晚之后就没在村里见过她。”老子说。
王玉花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确实哩,这事儿挺蹊跷的。”
“哎!可惜呀,这二丫走了,张家婆娘也走了,俺想弄个清楚也没地问哩1老子既无奈又纠结。
“算了哩,事情要明白的时候总会明白,你也别想太多,俺想进去看看启娃,你看方便不?”王玉花有些感慨的安慰说。
“进去吧,替俺好好说叨说叨他,这娃到现在都是一根死脑筋,想不开。”老子说。
王玉花朝着薄启的房间走去,张小凤跟在王玉花的身后,王玉花轻轻的拍了拍房门,“启娃,俺是你王婶,可以进去么?”
薄启回过神来。对哩,王婶娘早些天身子僵,他还正想问问病好了没。“门没栓,进来吧1
王玉花推了推房门,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她走进了房间,张小凤跟着她也进了去,两人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王婶,婆婆的病咋样哩?”薄启坐起身子,问道。
王玉花笑了,“你看看你自己成啥样了还有心思管别人,俺娘的病好了,你放心哩1
薄启勉强挤出笑容,“好了就行,那俺就放心了1
“病秧子,没想到你还是个会治病救人的郎中呀1张小凤有些崇拜的看着他说。
王玉花奴着嘴白她一眼,“小凤,咋这么说话哩1
“王婶,没事,她说的对,俺现在这样子就是个病秧子,哎1薄启说到后面叹了口气,眼圈又红了起来。
“启娃,你别伤心,俺刚才听你爹说了你们的事,俺也总觉得这事情太蹊跷,也许不是你本身的错呢?”王玉花略带猜测的说。
“俺知道你们是想安慰俺,可是俺一想起那天二丫哭的那个伤心样子俺心里就难受的紧,俺就是没办法原谅自己。”薄启说。
王玉花看着薄启消瘦憔悴的样子,想想他以前那健壮红润的模样就心疼不已。
沉默了一会,王玉花说:“那你好好休息,俺们就先出去了,记得要吃饭,这身体要紧哩1
王玉花站起身朝房外走去,张小凤眨巴着眼睛俏皮的笑着看了看薄启可怜的样子,忽然她凑到他的耳根细语道:“今晚村外河边,俺想跟你聊聊,你可以来可以不来,但俺都会在那里等你。”
张小凤也不知道为啥,她很想帮帮他,本来说是来找他算账的,可是一见他她的火气就上不来了,她奴了奴嘴,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