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知道,做试管婴儿能得到更完美的孩子。
可他这次偏偏要刻意刁难,偏偏要同床。
晗浅鼓足了勇气,搬出法律的武器,“合同上并未要求同房,你这是强间,是违法。”
“呵呵。”
他轻蔑地笑着,黑眸深不见底。
“代孕本就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你认为,法律会大费周章地保护你么?更何况,你是质疑我司家的权势么?”
盯着她的眸,他继续质问道,
“一百万还不够你花销么?这么快又回归代孕行业?”
“莫非,你是想得到哪个富家男子的垂怜?”
“亦或是,你想步入豪门?”
豪门,她从未奢求过。
她只是个样貌并不惊艳的普通人。
岁月,沧桑了她的眉眼。
美艳,与她无缘。
她来到这里,再次成为他的代孕工具,原因只是她想救孩子……
终于,晗浅鼓起勇气,试探着问道,“司陌。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你还会找代孕么?”
“呵呵,”司陌笑得很冷,僵硬的脸庞牵扯出嘲讽的弧度,“它不可能活着。”
一字一句,令她毛骨悚然。
她知道原因,但她不甘心。
一个有血有肉的父亲,怎么可以对自己的血脉下此毒手!
他的心,是万年冰川做的么?
“为什么?”晗浅要他亲口说出答案。
他深深地看着她,用挑逗的轻声问,“你很想知道么?”
晗浅正要回答,可唇才张开,就被一团温润死死堵住。
她想挣脱,手腕却被他牢牢扣住。
她越挣扎,他越沉,竟然把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
只觉男人独特的气息,在鼻尖萦绕,久久不散。
沉重的质感,压抑着她的呼吸,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只觉世界似乎停止了运转,她躺在层层枫叶之上,数着漫天枯叶蝶……
嘶啦——
枯叶撕裂之声,可怎么那么刺耳。
“女人,竟敢如此享受!”司陌的怒声灌耳。
晗浅回过神来,竟是被他撕裂了睡衣。
可已经晚了。
干涩的疼痛撕扯着她的神经,他竟然这般鲁莽。
这是她的第二次。
第一次给了剪刀,在做试管婴儿时。
晗浅并未挣扎,只是缓缓合拢自己那绝望的双眸。
贞洁,于她而言还有什么意义。
自剖腹取出小夜黑的那一刻起,她的一生已经毁了。
她还没谈过恋爱,却永远不敢奢望恋爱。只因小腹上那块触目惊心的疤痕。
她还没结婚,却永远不敢奢望婚姻。只因她带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晶莹的泪,自她眼角滑落。
她的心,已经哭得一塌糊涂。
司陌已经毁过她一次了。
究竟,还要毁她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