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练武场,
“父亲!”楚江睡眼惺忪的撇了眼四周。
天还蒙蒙亮,祖逖和刘琨还是闻鸡起舞呢。
他现在可连鸡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被自己老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这样真的好吗?
楚秋之取过侍卫手里的襻膊,“今儿我父子二人过过招!”
“……”过招?
天都没亮?
他严重怀疑父亲是乘机报复他昨日罚他小孙女抄书,抢他夫人逛街。
还不等楚江回神,胸口便被重拳很很冲了一记。
楚秋之感叹,“老了!”
方才的那一记,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力道和耐力都大不如前了。
自从卸甲辞官后,他便闲散在家,拥爱妻、教孩童,无事钓钓鱼、下下棋、养养花什么的。
动手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楚江稳住脚下,才发现已经退出三步之远,胸口也在隐隐作痛。
瞧着又一记便要踢到身上,楚江连忙侧身躲开,“父亲,您慢点,当心闪着腰,心疼的还不是母亲?”
躲着躲着,仿若一刻,又回到了幼时。那会儿顽劣,老被旁人告知父亲,父亲气甚,然后追着他满院子的打。
有时他还在想,自己躲弓箭的本事会不会是幼时躲父亲的打,训练出来的。
“与人交战,分秒必争,江儿!”
楚江也不在嬉皮笑脸,严阵以待,“是!父亲。”
也不知过了多少招,楚秋之扶着木桩,喘着大气只招手,“不打了、不打了!”
老了老了,比不上年轻啊!
楚江上下打量、左右细看了一番,发现“父亲是——胖了!”
楚秋之一听,转过了身,浓眉大眼,挺鼻薄唇,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眼中充满了不喜。
他知道自己胖了,不似曾经英俊,可你这个做儿子的能不能别在为父伤口上撒盐?
“走了!”果真不是闺女般贴心,他现在很不想看到这个苟儿子。
“那儿子再练会儿,父亲慢走!”
天渐渐破晓,突然的一声鸟鸣划破了这寂静。
不过一会儿,家丁仆从也开始忙碌起来,迈着急促的步伐穿过庭院廊道,各司其职。
老太君斜靠在榻上,手里挂着珠串,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几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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