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没人管我也就罢了,可如今你是我徒弟了,便也算是个能照料我的人。”
照料?!孟良语虎躯一震。
“黄昏之后,入夜时分,我这隐疾便会发作。”
孟良语只觉得越听越迷糊,头也越的老大。
“发作起来,有些不太好收拾,还得辛苦你。”
不太好收拾?孟良语吓得虎躯又是好几震。
孟良语实在是忍不住了:“师父你还是先告诉我,发作之时,到底是什么症状?”
顾妄言沉默了片刻,才压低了声音道:“神志全失,昏迷不醒,无感无息。”
那不就是归西了?!
孟良语紧张兮兮的问他:“不会死吧?”
顾妄言伸手敲了她一下:“怎么可能!只是暂时昏迷过去罢了,翌日日出之时便会清醒过来。你只当我是睡了一觉。”
西边的太阳越来越沉了,天空也渐渐被染成了暗色。
“还有啊,里面空着的房间有很多。你自己选一个,日后便是你的屋子了。”
孟良语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那,师父——”
话音未落,只听得“嘭”的一声,顾妄言已经直挺挺的栽在了地上。
前一秒还同她说着话的言三公子,后一秒便两眼一闭两脚一蹬了。速度也就比他从藤椅起身到她面前的那个动作,稍微慢了那么一丢丢而已。
真是措手不及啊。
孟良语看了看渐渐变浓变暗的天色,再看看地上躺着的师父,心道还是先把他弄进屋子里去再说。
而且顾妄言现在会躺在这里,也是为了等她。若是没有孟良语的话,他一定会在这时候就躺在床上了。
可是当时他说了,以落日为限。
在孟良语找过来的同时,他就顶着风险等着她,若是她晚了,他便会在藤椅上昏迷一夜。
这里地处林深之处,湿气又重,在外面躺一晚上,定会受风寒的吧。
孟良语弯下腰,努力地将她师父捞了起来。
真重。
“居无所?”她仰头看了看那牌匾,“名字倒是奇怪。”
居无所,不就是说自己无处可居浪游荡四方么?
可这里明明是他定居的地方,为何要叫“居无所”?
她没想太多,便摇摇头踏进了院子。
环境倒是清幽静雅,屋子也建的精致,同洛阳城里的贵族府邸相比,丝毫不逊色。
果真是个有钱人啊,孟良语咋舌。
她找到了最大的那间屋子,将顾妄言放在了床上。想了想又替他脱了鞋和最外层的衣物。
他方才在外面待了许久,外衣上沾了不少水汽,摸起来有些潮湿。又替他拉过了被子,盖好掖好。
孟良语突然就觉得,自己哪儿像是拜了个师父啊,分明就是捡了个儿子。
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她才出门,准备去给自己找个睡觉休息的地方。
居无所的屋子倒是很多,但都是些空置的,落满了灰尘。她比较之下,选出了最小最偏远的一间,有些破败,还有许多杂物堆积。
皱着眉头盯了半晌之后,她便挽起袖子开始收拾起来。
清扫过后,那寒酸的小舍也变得干净清爽了起来。
孟良语看着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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