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拜托,虽然我不是高度王爵,但好歹也比你这个七度王爵高出三级,有什么不放心的?”霍德尔撇了撇嘴,不服气地说道。
“能力和态度是两码事,如果像现在这样轻敌散漫,就算你是一度王爵也不行。”
威利亚坚决而严肃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语气中自带冰冷的气息。
“威利亚,这么多年了,你这死板固执的毛病还是没改啊。”
霍德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说刚才吧,就算是一般的魂术师也看得出来,那只是两只普通的鸟罢了,可你却一定把它们赶走。这么一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地使用魂力,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么?”
“小题大做?真的么?”
威利亚哂笑了一声,转头看着城外,语气更加不屑。
“作为常年活动在这里的王爵,你应该比我清楚,这里,是因德距离地源最近的城市。这么多年来的风地战争里,哪一次不是腥风血雨,白骨累累。
这么重要的地方,我们的四度王爵从我来这里的那天起,就看你整天嘻嘻哈哈,终日在城里闲逛,城墙上的所有事都不闻不问。这样轻敌的人,有资格来说教别人吗?”
“轻敌?威利亚,看来你对我有些误会啊。”
霍德尔叹了口气:“先不说我这些天来做了什么,就算我真的是在闲逛,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别忘了,这里可是奥汀大陆上最坚固的堡垒,光是我们脚下的城墙就比普通的城墙要高十几倍,更何况城里还驻扎着上万名因德最精锐的战士。在这样坚固的堡垒里,根本不必杞人忧天。”
“坚固的堡垒只存在于你的眼里,在那群怪物的面前,只不过是一层虚无的脆弱外壳罢了。”威利亚说着,眼中涌起一丝谨慎的光芒。
“来之前铂伊司王爵就告诉我,拉塞尔要塞的对面是地源埃尔斯帝国,和常年与我们打交道的水爵不同,那群地爵和地使徒不仅在元素属性上对风源有天然的克制,更是奥汀大陆上最擅长攻城掠地的存在。
由于地元素的分布太过广泛,小到细沙泥土,大到顽石巨岩,甚至最坚硬的矿石都是他们魂术操控的对象,在他们的面前……”
“在他们的面前,任何地元素构筑的屏障都形同虚设。
他们可以随意轻松地改变泥土的位置,在大地之间游走潜行,也可以改变障碍物的高度,把巨大的城墙变得和土丘一样矮小,这些话我来之前已经听了十几遍了。
可是,威利亚,你就没想过,拉塞尔要塞已经建成近二十年了,为什么这么强大的对手,在这二十年间却从没有一次越过我们脚下的城墙,冲进因德呢?”
霍德尔说着,抬头看向远方,此时,他们仿佛站在高耸的山巅,整个世界就在他们的脚下,无数树林草木就像相隔百米之外一样渺小。俯瞰着城外的旷野,他的脸上流露出无比的骄傲。
威利亚打量着他,没有说话。
“那我来告诉你吧。”霍德尔说着,转过身,用得意的声音说道:“那是因为,我们脚下的并不只是座高一点的城墙,更是一个,专门为入侵者设计的致命陷阱啊。”
“陷阱?!”威利亚稍稍侧了侧头,有些好奇。
“当然。”霍德尔点了点头,抚摸着城墙上的砖石,抬起头来缓缓说道。
“其实很多年前,拉塞尔城本来只是一座普通的边陲小镇,而它的城墙早在二十三年前的风地战争中就毁掉了。
传说那一战里,地源埃尔斯帝国的大军竟然毫无预兆地穿过拉塞尔城,出现在风源的腹地,直逼帝都。
幸好铂伊司、西鲁芙和上代二度王爵法夜联手抵御,才把他们赶出北地。但对于地源人的突然出现,三个人都难以理解,因此派遣法夜王爵来这里调查。
当法夜踏上这座城墙的时候终于发现,所有驻守这里的士兵早已战死在那道石制城墙上。
据说当时的场景十分惨烈,城墙上无数岩石利刺狠狠刺进战士们尸骸,各种各样地元素的魂术把城墙扭曲地支离破碎,就连整座废墟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谁也没有想到,这道保护他们的城墙不仅形同虚设,还反过来成为了夺去他们生命的致命武器,正是因为守军全部被杀,无人逃出报信,才导致了地源悄无声息的大举入侵。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次出现,法夜吸取了教训,征集二十万因德工匠在旧城的后方用时三年建造了这道新的城墙。
和之前的城墙不同,你应该已经看到,这道新城墙最明显的改变就是它的高度。
我们都知道地、水两种有重力元素的施术距离要比风、火元素更近,地元素的范围更可以说是十分有限。
因此,法夜王爵首先把这座新城墙提高到普通城墙十倍的高度。
这样,我们所处的位置就恰好处在了地元素的操控范围之外,一般的地爵想要在城墙下方直接控制城墙上的地元素魂术攻击我们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另外,那个东西你应该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