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角落传来,此刻,她感觉仿佛是刚刚从冰窟中爬出来一样,身体冰冷,无比沉重。
“醒了?”阿克琉克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轻声说道。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幽花虚弱地问道。
“我们已经出了磷火森林,这里是拉塞尔要塞城外,翻过脚下这座山,就是要塞的南侧城墙了。
别乱动,附近的山上到处都是防御地源人潜入的机关,万一你一不小心落下去可没人救你。”霍德尔轻声解释道。
他飞快地疾驰着,一股股冷风从四周吹过,天束幽花打了个寒战。
“慢,慢点儿,你这么急,是要赶着去托生么?”天束幽花皱了皱眉,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后,她的身体有些沉重,一股股倦意不断涌上脑海,视线越来越模糊,而身体也感觉到一阵阵蚀骨的冰冷。
渐渐地,她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机械地随着阿克琉克的身体颠簸着,扑通,突然,她重重摔在了地上。
“啊!”骤然的疼痛呼地传入她的脑海,幽花瞬间皱紧了眉头。
“你又怎么了?”不耐烦的声音从身前传来,幽花抬起头,阿克琉克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快。
“我走不动了。”天束幽花咬了咬牙,爬起来,看着阿克琉克,没好气地说道。
“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阿克琉克看着她,脸上带着无比的讽刺。
“一会儿?说得可真轻松啊,整整一个晚上在荒无人烟的大山里乱跑,你以为女孩子都和你们一样么?”天束幽花不满地说道。
“那鬼山莲泉呢?她不也是女孩子么,怎么没像你这么麻烦呢?从开始到现在,一路上谁像你一样,一副娇气的大小姐模样。”阿克琉克皱了皱眉,脸上满是责备。
“是,我是没出息的大小姐行了吧?你们都是最厉害的使徒,从来就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可我不行,就只有我最娇气、最没用!从小到大,我每一天都被软禁在那个城堡里,不管干什么都有人陪着我,每次出去都是坐着最华贵的马车,住着最舒适的旅店,从来没吃过你们所说的苦。
但我在努力了啊,之前从格兰尔特逃出来的时候,住在那种肮脏的鬼地方我都没说什么,可昨天呢?
昨天晚上我一晚上没睡,跟着你们来到这里,为了救你被箭刺,被那些家伙追,还要冒着危险给你赐印,被发了疯的你砍,可就算这样还不够,还要被你骂!”
天束幽花说着,眼睛瞬间红了,眼泪哗哗地涌了出来。
“唉,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是我倒霉,从生出来就没有了母亲,还没见面就被父亲抛弃,作为郡主每天都被那群畜生看着管着,作为使徒身上的灵魂回路是不全的,和别人平分的,现在好不容易成了王爵,我的使徒还要骂我,嫌我没用……”
幽花哭喊着,所有的委屈仿佛洪水般决堤而出,泪水哗哗地涌出来,沾湿她遍布血迹的衣领。
突然,她的话断在空气中,一股巨大的力量前边涌来,转眼间,阿克琉克已经把她背在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