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自禁降低姿态地问道:“敢问言师贵姓?”
“周!”
“周?”凌炙天低语,随即猛然抬首问道:“言师,您可是千年前大周国后裔?”
言师点了点头,以示认同,凌炙天随即继续道:“千年!‘帝胄盟’底蕴何其深厚,难怪世人对此知之甚少,及至当今帝王陛下都不知道!”
闻言言师轻瞥了凌炙天一眼似是戏谑道:“若是当今帝王陛下知道了‘帝胄盟’的存在,那时候恐怕大楚已亡国!”
再次从言师嘴里听到如此大不敬的话,凌炙天已不似先前一般觉得唐突,只是疑虑道:“言师先前说‘帝胄盟’乃是守护我强汉民族的存在,我虽对历史知之不甚详熟,却不知‘帝胄盟’有何作为?”
睿智如言师岂能听不出凌炙天的试探之意,只是淡淡言道:“晋王可知‘名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陈汤?”
闻言凌炙天意味深长道:“陈国?”
点了点头,言师说道:“‘帝胄盟’的属性决定了从一开始他就只能是居于暗处,试问若是当朝天子知道他的存在,该当如何?”
“宁可错杀,绝不任其存在,抹除才是扫除威胁的最好保证!”
“是也,帝王都是自私的,生存无疑是根本,倘若‘帝胄盟’被误判为威胁,后果极为严重!身为帝胄之后,论血统、底蕴无疑是深厚的,国破由君至臣乃至民,他作为强汉族人的使命并非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便是加入“帝胄盟”,成为我们强汉族默默地守护者,若是有朝一日反遭当政者绞杀,帝胄之后虽失主宰之位,却也有自己的底线,倘若双方内斗,其反抗之力对帝国而言无疑是一场灾难,而这,更违背了‘帝胄盟’的初衷。”
“我强汉一族万载历史,朝代更迭不计其数,‘帝胄盟’亦是底蕴至深,盖过了历来所有的朝代,也由不得当政者不忌惮啊!”
“呵呵!非也非也!”闻言言师轻笑道:“晋王言过了,‘帝胄盟’组织一说言过其实,他是一个紧密而又松散的联盟,一个朝代的兴衰少则数十,多则数百上千年,他的出世基本都是在朝代更迭、亦或外族入侵的动乱之时,试问世间有几个组织几十、数百甚至千年方才出世一次的?而且,帝胄盟’也并非任何帝胄一族都可以加入的!”
“哦?”
“晋王可曾见过或者听过复姓司马的人?”凌炙天摇了摇头,言师继续道:“司马氏窃取大魏算不得什么,但其族内诸王之乱以致番外异族趁机入侵我中域,若非“帝胄盟”之力,几使我强汉一族险遭灭族,因此平息此乱之后,司马氏非但未成为‘帝胄盟’一员,反而遭到追杀,侥幸残存的后人不是隐姓埋名、就是逃亡海外,因此司马氏一族就在中域销声匿迹了。”
闻言凌炙天不免心中一阵感慨,“帝胄盟”如此隐秘的存在,今夜言师不仅告诉了自己,而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凌炙天心里甚为感动,于是极为虔诚地拱手致意道:“言师今夜一番教诲,炙天在此谢过了!”
“晋王客气了!”二人一阵相互追捧后,凌炙天觉得该步入正题了,于是一脸正色地说道:“不知言师今夜为何将此等秘密告诉于我呢?”
“因为,‘帝胄盟’除了挽救我强汉族于水火之外,还要防范于未然,而帝胄一族担此重任的人,我们称之为——帝师!”
“帝师!?”闻言凌炙天不禁再一次震惊不已,帝师者,顾名思义,乃是帝王的老师,而且唯有帝王的老师方能称之为帝师!
凌炙天再一次极为郑重地打量了一番言师,博学而深谋远虑的智慧,不凡的气度和谨慎、持重的举止,无疑担得起帝师这一称谓,不然二皇子岂会屡次示好笼络,心念及此,凌炙天、言师二人不约而同地相互对视起来,凌炙天的问,言师的答,确认过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此刻,言师毫不拖泥带水地再次问道:“晋王,你是否有僭居九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