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或“太白金星”。
她站在树荫下,倚靠在树干上,透过高高的枝桠看向那颗星,嘴里喃喃自语:“即便身在暗处,也心向光明!”
她看得入神,忽听得身后一阵窸窣的声音,她紧张地支起耳朵细听,还没听出个所以然,便感觉耳后根一股呼吸的热气袭来,丁洛妙尖叫一声,拔腿就想跑,被人一把拉住,丁洛妙对准袭击者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还专用最毒辣的招式招呼对方的要害部位,脚踢裆,手抠眼,指插鼻,揪耳朵,要不是来人力道过大,挣不开钳制,她早就在地上抓一把土撒土了。
这防狼招式,一套一套的,袭击者只能靠蛮力将她压制在树干上,让动弹不得,就在她准备张嘴咬人时,袭击者说话了。
“别折腾了,是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让她停止挣扎,防御性的身体懈怠下来,整个人倚靠在树干上喘着粗气。
这一波反抗加反击操作下来,累死她了。
一把推开还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气恼道:“鬼鬼祟祟干什么呢?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正准备去看你被班主任收拾得有多难看,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害得我白高兴一场!”张长弓与她一起倚靠在树上,遗憾道。
丁洛妙看着他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想踹死他的心都有,但刚刚那番战斗体力消耗殆尽,实在没有力气再动用武力。
“以后离我远点儿,小心被传早恋!”丁洛妙威胁道。
“早恋?跟你?”张长弓表面不屑地冷嗤了一声,内心的荒凉却如野草一般蔓延整个身体。
我倒是想,哪怕是一种传言、一种传说,可惜谁会去说去传去相信?
今天的我如脚下的污泥,谁都认为我配不上天上那轮耀眼的明月,可是你的辉光会照亮我前行的路,让我成长为最肥沃的土壤,到那时,你且看……
张长弓望着眼前那张娇美的小脸,精致的眉眼,在昏暗的树荫下,朦朦胧胧却又异常清晰。
从小一起长大,她的模样早已深刻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即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里,他也能看清楚她的模样。
“走吧,回教室吧!”
张长弓说完,率先走上小道。
丁洛妙看着他挺拔的身影,从小他走路都是挺直腰杆,仰头挺胸,一副谁也不放在眼了的嚣张架势,也就是俗话说的“眼睛长在头顶上”。
丁洛妙跟在他的身后,校园里三三两两游荡着几个不安分的学生,但绝大部分学生不管看没看书,学没学习,都很遵守规则地呆在教室里装模作样。
走到教室的门口,张长弓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要走,丁洛妙喊住他,“哎,你不进去?”
“我有事,走了。”
张长弓迈开大长腿,一转眼消失在拐角处。
丁洛妙皱眉,知道十头牛也拉不回他,索性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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