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弓从她怀里抓住翅膀根部,将其拎起来,掂了掂重量,“半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大,这么重,一点儿也没长进呀。”
丁洛妙一把抢过夜啼郎,再次抱进怀里,心疼地,抚摸着它的翅膀,“给你说多少次了,被这么拎着它,它会疼的!”
张长弓翻了个白眼,动物而已,什么疼不疼的,反正不会说不会喊的,管它呢?
张长弓正待反驳,见丁洛妙愤怒地瞪着自己,一时不解,满头问号?
丁洛妙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知悔改,“唉,给你说这些,真是对牛弹琴,它们能平平安安地长这么大,没被你烤了吃算是大大的良心了。”
呃……
他是喜欢去地里捉个鹌鹑、喜鹊什么的鸟烤着吃,但他也是有选择的好吗?不是什么鸟都吃的,猫头鹰?虽然他总是对着那俩崽崽说,“不听话就吃了你们!”那也不过是吓唬它们,说说而已,真让他烤了,他真心吃不下!
正待他要反驳,扑棱棱又一只鸟飞了过来,同样落在了丁洛妙的肩头上,呕呕地叫个不停,她怀里的夜啼郎应声而和,叫声此起彼伏。
张长弓再次出手,抓住丁洛妙肩头的那只,它的颜色略微浅一些,他拎起它的翅膀,同样掂了掂,“欧不迭,你咋也这么不长进,这么瘦,我咋吃你呢?都不够塞牙缝滴!”
丁洛妙再次出手一把抢过欧不迭,“你除了知道吃,你还知道啥?”
丁洛妙左手臂抱着夜啼郎,右手臂抱着欧不迭,跨进大门,抬脚想要踢上门,被张长弓一只脚挡住,丁洛妙踢他的脚,他任她踢踩就是不挪开。
“你到底要干嘛呀?”丁洛妙怒目而视,在月光与怒火的辉映下,比猫头鹰的眼睛还闪亮。
张长弓微眯着眼,一只手撑着门,一只手伸向她,“把欧不迭给我玩几天?”
哈?丁洛妙看着右臂里的欧不迭,眼睛闪了闪,一时踌躇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实际上两只都是她在喂养,但就归属上来说夜啼郎是她的,欧不迭是张长弓的,直到初中毕业,他外出打工,将欧不迭托付给她,而她要去县城上学,一周只能回来两天,平时就拜托爸爸妈妈喂养,但无论是一周不见,还是半年不见,他们与它们之间的亲近似乎从未消减。
此刻,夜半三更,两人两鹰在大门外对峙,丁洛妙不想吵醒家里的大人,抱着两只鹰便跨进大门,用脚推上大门的一瞬间,她低声说道:“明天再来找它们玩,今天太晚,赶快回去休息吧!”
说完,彻底关上大门,接着就是推门栓上锁的声音,随即“噔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张长弓看着她关上大门,倚靠在她家大门上,点了根烟,抬头看着弯月,烟雾与银纱般的月光,让他的五官朦胧起来,星星、明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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