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白皙的手指颤栗不已,她珍而重之轻轻合上陈旧的日记本。
再抬头,她已然泪流满面。
偌大的会场一片沉寂,众位记者全部神色凝重,久久不能回神。
伊人已逝,暗香残留。
颜雪当年红极一时,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却在正当红的时候决定下嫁给传闻有黑道背景的男朋友,并且宣布永久退出娱乐圈,成为轰动一时的爆炸性新闻。
当时八卦满天飞,最为津津乐道的是,颜雪得罪黑道,不得不嫁。
颜雪在退出娱乐圈的新闻发布会上对未来丈夫闭口不谈,但是她浑身上下却散发着被幸福浇灌的甜蜜气息。
女人的状态不会骗人,看起来像是心甘情愿。
颜雪在此之前经历过渣男宋子墨的背叛,所有人都以为她苦尽甘来,觅得良人,却终究再次遇人不淑,落得自戕的惨烈下场。
真可谓红颜多薄命。
记者纷纷从陈年八卦中回过神来。
姜柔也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她定定望向虚空,满脸讥笑,仿佛是在同姜继业对峙。
“姜继业,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的确是出轨了,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她是被逼无奈,不得已为之。她这么做,从始至终都是为了你。因为你伤透了她的心,所以她即便是死,都不肯告诉你事实真相。这份礼物,你喜欢吗?”
傅司渊从座位起身,登上t台。
他疾步走到姜柔面前,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温柔披到姜柔身上。
傅司渊拿起桌上的麦克风,傲视全场。
“我是傅司渊,我有话要说。”
偌大会场再次安静下来。
傅司渊深深望了姜柔一眼,掷地有声说道:“姜柔小姐以往的情史我不予置评,我想说的是,我和她在一起,不是她勾引我,是我对她一见钟情。
“是我引诱她,是我欲擒故纵,我不是她抢来的,相反,她是我费尽心机得来的。希望大家笔下留情,不要吓跑她。如果吓跑了,我可是要秋后算账的。”
傅司渊说完,牵起姜柔的手,提步便走。
记者还有十万个为什么想问,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身往过冲。
雷力和关衡早已带领保镖开出一条道路,护送傅司渊和姜柔离开。
走出会场,傅司渊亲自为姜柔打开后车门。
姜柔坐上车,傅司渊自己却没有打算上车的意思。
他只是温柔望着姜柔:“我坐另一辆。”
“为什么?”
傅司渊说:“我担心传染你感冒。”
姜柔定定望着傅司渊:“阿渊,你的感冒是不是很严重?”
傅司渊弯身,大掌温柔摩挲着她的发顶:“真的只是小感冒。”
姜柔仍然沉浸在母亲字字泣血的日记中,她无暇顾及其他。
她只是眼圈通红,可怜巴巴望着傅司渊,小声说:“可是我想阿渊陪我。”
傅司渊的心脏柔软的一塌糊涂:“好,我陪你。”
他弯身上车。
傅司渊刚一坐上车,姜柔就小猫咪一样扑到他怀里。
傅司渊到底还是担心将病毒传染给姜柔,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一次性口罩,为自己戴上,这才紧紧将姜柔抱在怀里。
傅司渊将挡隔板升起来。
他低头,隔着一层口罩,温柔至极亲吻着姜柔的发顶。
“宝宝,发布会上忍得很辛苦吧?现在不用再忍,想哭就大声哭出来,我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姜柔真的就放声大哭起来,鼻涕眼泪糊上傅司渊的白衬衫。
傅司渊却一点都不嫌弃,他只觉得被泪水打湿的地方灼热似火,将他的肌肤灼伤。
他宽阔粗粝的大掌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拍打摩挲着这让他呼吸都痛的小哭猫柔弱的背脊。
姜柔哭着哭着便哭累了,最终缩在傅司渊怀里,沉沉睡去。
抵达君悦华府,傅司渊抱着姜柔上顶楼。
傅司渊将姜柔轻轻放到他的大床上,姜柔画着精致妆容的白皙脸蛋早已哭成一只小花猫。
傅司渊拨通佣人王雪珍的电话,吩咐她拿姜柔的卸妆用品上来。
王雪珍很快拿着卸妆棉和卸妆水上楼来。
王雪珍将卸妆用品递到傅司渊手里,小声说道:“姜小姐睡着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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