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答复,李婉容唇角的笑容愈发浓烈,她两只手,动作极致温柔,为傅司渊按摩肩颈。
姜柔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书桌。
她直接走到李婉容身边。
李婉容停止手中按摩的动作,仿佛才察觉到书房内出现第三人一般,扭头望向姜柔,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咦,是姜小姐啊,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姜柔骤然抬手,狠狠一把抓住李婉容的长卷发。
她下手力道极重,李婉容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掉,她痛吟道:“姜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快放开我啊!”
姜柔一言不发,只是扯住她的头发,往外拖拽。
李婉容也并不是好惹的人,如若是往常,胆敢有人这样对她无理,她早已暴跳如雷和对方撕打在一起。
但这里是傅宅,对方是傅司渊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她若胆敢动姜柔一根头发丝,她敢保证自己会神不知鬼不觉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李婉容隐忍下心中怒气,眼睛一眨巴,两行清泪瞬间坠落,她忍着头皮剧痛,拼命扭转头颅,向傅司渊望去,声音委屈极了:“傅先生救我!傅先生救我啊!”
她堪称凄厉悲惨的求救声,响彻萦绕在书房,显得格外瘆人。
可是对于她的求救,傅司渊置若罔闻,他唇角弯起一丝讳莫如深的弧度,如同看戏一般,无动于衷注视着她惨遭凌辱的画面。
李婉容委屈怨念极了,在傅司渊养伤期间,她虽然薪资丰厚,但是她照顾他,是倾注所有爱慕的。
她猜透他想利用自己让姜柔吃醋的心思,她兢兢业业配合,难道现在姜柔终于无法忍受他们之间的暧昧,醋意横生,他就要将她像垃圾一般丢弃,任由姜柔欺凌吗?
李婉容越想越委屈,顿时泪如泉涌:“傅先生,您看看我,您看看我啊……”
傅司渊依然无动于衷。
他只是姿态慵懒倚靠着大班椅,一口接一口吸着香烟。
烟雾缭绕,将他那张极致深邃英俊的面庞所笼罩,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李婉容透过泪水淋漓的双眼,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傅司渊唇角勾起的冷酷无情。
与此同时,姜柔已经拖拽着她,走到敞开的房门。
姜柔一把将李婉容推搡出门外。
姜柔力气不小,另一方面李婉容想装可怜博取傅司渊的同情,故意一趔趄,结结实实摔倒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李婉容哭喊声愈发凄厉:“傅先生……”
姜柔直接将房门用力关闭,发出“砰”一声巨响。
这刺耳的声音,在傅司渊听来,却犹如天籁。
他唇角的笑意,愈发浓重。
姜柔将房门反锁,转身向书桌走去。
这一刻,傅司渊将笑意隐去,他只是姿态慵懒优雅抽着香烟。
姜柔一步一步走过来。
终于,她走到他面前。
傅司渊指尖的香烟已经燃烧殆尽,他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为掩饰自己的紧张,他又从烟盒取出一支香烟。
这次,他才刚将香烟衔到嘴里,这令他疯狂的小女人便转动他的座椅,让他面向她。
然后她面对面,直接坐到他的大腿上,勾住他的脖颈。
傅司渊精壮的身躯瞬间僵硬。
他的两片唇瓣微微颤栗,香烟都险些狼狈掉落。
下一秒,他唇间的香烟便被夺走。
这还是傅司渊第一次,被人夺走香烟。
姜柔捏着香烟,她手指握起,香烟很快在她掌心折成两段。
她将断裂的香烟扔进烟灰缸,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瞬间弥漫上潮湿的雾气,潋滟水光中,傅司渊看到倒映着的自己的脸。
姜柔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你满意了吗,嗯?”
傅司渊暗自深吸一口气,用冷漠掩饰自己早已紧张到惊涛骇浪的心潮:“满意什么,我不明白。”
姜柔垂眸,纤瘦的肩头微微颤抖,再抬眸,她的双眼已经蓄满泪水:“傅司渊,我吃李婉容的醋,我受不了她明目张胆亲近你,我受不了你和她出双入对,我受不了和你冷战,我受不了你对我视若无睹……”
她的声音好委屈,好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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