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晚,曾经花前月下的两人却走到了兵刃交锋的地步。两颗颤抖的心,彼此间已经没有了那股温馨的默契。
“废话少说,你纳命来吧!”玉秀清婉一声娇呵,素丽的面容上是划不开的寒霜。手中的长剑叮地一声,向着崇煊指了过去,崇煊缓步向后退开,一点回击的意思也没有。在那错乱的剑花中来回躲闪。
“火遁!”咻地一声,长剑一摇,剑尖上一点火星冒出,崇煊刚刚闪到一侧,一团火星已经穿透了他的左手腕,立时灼热殷红一片。玉秀清婉身子微微一怔,看着不还手的崇煊,心中的恼意更甚,长剑一斩,丝毫不留情面地向着崇煊的头颅斩落下去。蓦地里一道青光卷开,云墨溪身子一移,归云刀一架,挡开了那惊天的一击。
玉秀清婉狠狠地瞪了崇煊一眼,身子一侧,已经纵出了窗外,融入了那茫茫的夜色之中。
“将军,你是怎么了?刚才差一点你就被她”云墨溪叹了口气,不解地看着崇煊。崇煊捂着那流血不止的左手腕,缓缓地吐了口气:“是我欠她的,这是我该还的!”
“可是现在不是还债的时候,很多事情都还等着你去处理!你觉得自己亏欠了她,就该用自己的性命去抵押吗?她的目的我们也很清楚,我不觉得谁亏欠了谁!带上了政治和目的的感情,我想她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将军觉得亏欠了她,那么你想过夫人没有,你亏欠她的更多。你刚才要是就一剑死在了她的手里,你要夫人怎么自处,你们好不容易将这段感情经营起来了,难道又要让夫人忍受丧夫之痛吗?”云墨溪摇了摇头,作为一个旁观者,他要比崇煊看得深看得远一些。
只是性情中人难免会做性情之事,这是很多人无法避免的。
“你说得很对,我,我感情用事了!”崇煊缓缓的抬起了头,嗯了一声,目光颓然地看向了窗外,那个清丽肃然的身影已经没有了踪迹。
“查得怎么样了?找得到汪直和倭人的踪迹么?”崇煊调节了一下情绪,转回了自己的注意力。
“还是没有头绪,他们好像知道我们在查他们一样,都躲起来了,一点踪迹也没有!好像在广州城里消失了一样!”墨溪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那明天你再把范围扩大一些,到县城外去找!”崇煊一脸凝重地道“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汪直他们找出来,不能让他们祸害广州城!”
“嗯,我会加强人手的!”云墨溪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忙着东瀛人的事情已经是劳心苦力了,倭寇一天没有被赶出中土,他们的神经都是永远绷紧的。
“啪啪”一排排的树木在那剑影之中应声而倒。玉秀清婉咬着牙,手中的长剑来回斗转,不消片刻,林中的一排排高木已经被她拦腰斩断。为什么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隐隐地疼痛起来,为什么对他下手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丝犹疑。从最初的别有用心的接近,到后来的患得患失,她一直坚信着这个男人是真的对自己动了感情的,却不想这一切都是一个美丽的肥皂泡泡。
洞房花烛夜他的相守相候只是为了给云墨溪争取更多的时间,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殷兰问罪群芳楼的那一晚,趁着自己去耒阳铁矿查看的时候他悄悄地跟进紫衣堂的人,在人面前处处表现出对自己的恩爱关怀只是给人一种假象,让所有的人,甚至是他的家人和他走到了对立的局面,这一出恩爱情深的感人戏份他真是做得太足了,连自己这么精明细致的人都给他蒙骗了,是自己太过幼稚,还是不肯去怀疑他的动机了,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她心里想的,只有报仇雪恨。为了死去的秦妈妈,为了生死未卜的二哥,为了他们大和民族,她一定会咬牙撑下去的。
一阵轻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玉秀清婉神情一怔,警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身子一转,隐身在了一处高木旁边。
“那个伊贺派的小女孩又给追丢了,我们还损失了两名武士,回去要怎么和兵长交代!”一名长袍武士握着大刀,一脸懊丧地看着旁边的旁边的黑袍武士。
“我们只有继续找了,伊贺派现在只剩下她一个小女娃娃了,我就不信,我们菊枝派这么多高手还对付不了她一个!一定要找到她,然后杀了丰臣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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