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已经下了马车,信步姗然地朝着萍萍走了过来,白衣飘飘,素淡如仙,众人却是一阵惊叹,一些公子哥却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语起来。想来这京城也是美女云集了。可是他们却过这般细腻婉约地女子。举手投足之间。宛若天人一般。但是更多的人则为小裳暗暗叫苦起来,眉头皱得紧紧的,要知道眼下的这位纨绔公子来头可不是一般大,京城里没有一个人惹得起他。
那男子亦是恍神地看着翩翩而来的小裳,目光里露过一丝惊羡。小狸喵地一声,一个倒转,前兆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爪了一下。疼得那男子啊地一声大叫,只得将小狸丢到了地上,小狸一个翻滚,几扑几纵地飞跳进了小裳的怀里。
那男子一脸恼怒地看着小狸,上前几步就要抓它回来。“你想干什么?”萍萍双手一拦,咄咄地瞪视着那猥亵男子。小裳紧紧地抱着小狸,一脸的坦然。
“想不到京城竟然有姑娘这等绝色,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姑娘莫怪!”那男子马上换了一副嘴脸,一脸讨好地看着小裳。小裳淡淡地撇了他一眼,清清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萍萍,我们走!”说着也不理他,转身就要回到车上去,萍萍哦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哎,姑娘何必这么急着走了,既然是误会,就说明我们有缘,姑娘肯否随本公子一同上茶楼喝口茶,解解气,我也好向小姐陪个不是!”那男子侧身一拐,挡住了小裳地道路。小裳脸上有些难看,转了头道:“不必了,我还有事情。”
“京城里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拒绝我地,你是第一个!小娘子,就这么不肯赏本公子地面子吗?”那男子嘻嘻一笑,上前一步,伸手就向着小裳的胸口摸了过来。小裳饶是脾气再好,也经不起他这样的缠法,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打上了那男子的脸,愤愤地道:“无耻之徒!”
那男子却是不燥不急,捂着被小裳打过的面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美人玉臂摇,手留余香啊!”说着盈盈一笑道“小娘子比起其他的女人有趣多了,真是好玩。本大爷今天就跟你好好玩一场!”说着已经挽起了袖子,如狼似虎地向着小裳扑了过来。小裳面色一白,气急地道:“你想干什么,你这个轻薄之徒!”
“小娘子说我是轻薄之徒,我当然是要跟小娘子你轻薄轻薄了!呵呵!”说着顺手一抓,却是扯下了小裳手腕上的柔荑,一边放在鼻子前边道“美人香,好久没有享受过了!”
“哪里来地不长眼的,连我家夫人都敢调戏,看我怎么收拾你!”忽听得人群外一声雷霆大吼,吴江已经挽起了袖子,脸上青筋暴起,从后边抓起了那男子的衣领,将他反抓了过来,右手就是一拳,向着他的门牙砸了过去,却是砸得那男子晕头转向,跟着又将他高高地举了起来,啊地一声大叫,竟是将那男子扔出了三尺之外,撞到了一处鱼摊前,一盆子的鱼活蹦乱跳地四蹿开来。那男子跌躺在地上,一身华贵的衣服全都染了腥,脸上全是鱼血,仰卧在地上喊叫不止。
“少爷,少爷!”管家连滚带爬地飞奔了过去,一边扶起了那男子,一边叫嚷着:“你们死定了,你们死定了,连我家少爷也敢打,等着抄家吧!首辅的儿子你们都敢动,不耐烦了是不是?”
“放你娘的狗屁,老虎地儿子我也照样打,哼,今天我就非打死你不可!”吴江地火爆脾气上来了,说着便要冲过去再揍他一顿。小裳已经惊慌地拉住了他:“吴江,不行,不能打了。不可以!”
“夫人,这种浪荡子弟留在世上有什么用,他居然轻薄你!”吴江瞪着眼珠子,气呼呼地道。“你要是打死他的话,会害死我们一群人的。快,快,快过去看看他有没有事情!”小裳也顾不得这些了,一边甩开了吴江地手,疾步匆匆地向着那男子走了过去。
“柳园,我,我好难受,我,我呼吸不过来,呼吸不过来了,呕”那男子面色苍白地看着管家,一边抓着自己的喉咙,断断续续地说着,好像就要死了一般。“啊,这,这怎么办啊,少爷,你忍忍,我,我马上叫车回去,请御医来给你诊治,你别急,不急啊,不会有事情的,有首辅大人庇佑着你了,你一定会平安的。”叫柳园的管家急急地说着,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是哮喘病!”小裳面色一白,当即蹲下身子,一边抓起了那男子的右手腕,左手一甩,已经从护腕上取了几根银针下来,对着他的手腕扎了下去,跟着又对着他的涌泉,天灵,百汇等穴道施针,最后一针扎在他的人中和眉心之上,只听得那男子呼地一声呛了开来,整个人的面色跟先前的苍白之色大有不同,气也顺畅过来。
柳园呆呆地看着这情景,竟是没有想到小裳片刻功夫,就把他家公子二十多年的哮喘病给治好了,以往少爷哮喘发作,都要好几天才能回转过来,没有想到小裳竟然一下子就将他缓气过来了。那男子亦是一脸感激地看着小裳,没有了先前的那股轻薄之意,张了张嘴:“谢谢”小裳已经收好了银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吴江,我们走!”说着已经翩然地转身而去,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那男子呆呆地看着那一抹惊世骇俗的白衣身影,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如此偏执地对女人如此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