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主,再加上严嵩的挑拨和早些年的情债恩怨,所以对雍王实行了软政策,
架空了他在北方的军事权。这几年来鞑靼的气焰又境,明朝军队都是一败涂地。雍王几次请战北上都给嘉靖拒绝了,而朝廷的重臣也大多倾向于和亲政策,所以才有朝阳郡主和亲的事情。
对于雍王的遭遇崇煊自也是感慨万分,小裳见了雍王之后,第一次叫了他一声姨父,却是让雍王激动万分。曾几何时,雍王是驰骋沙场的一匹战马,而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不得不让人叹息帝王之家的无情无义。崇和小裳安抚了雍王一番,府里的下人便领着小裳去见婠了,崇煊则留在了大厅与雍王分析起了如今朝廷的局势。
“小姐!”婠婠见到小裳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懵住了,看着那半年不曾谋面的亲人,心中百感交集,奋不顾身地迎了上来,姐妹二人来了个深情的大拥抱。小裳亦是喜极而泣,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紧紧地抱着婠婠。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了,彼此间的情谊已经不是亲姐妹之间的感情那么简单了。
“你都已经是郡主了,还改不了口,还叫我小姐!傻妹妹!”小裳深深地吸了口气,抚了抚婠婠的头发道。“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姐,不管我的身份怎么变,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和你们相处的那些时光。”婠婠摇了摇头,哽咽地说着“你知道吗?从我离开回王府以来,我不知道有多么挂念你们。我天天都想着你们。听到你和姑爷来到京城了,我想去看你们,可是连见一面的机会都那么困难!”
“你受苦了!婠婠,难为你了!”小裳轻轻地叹息一声,一脸凝重地看着婠婠,她的婚姻和幸福却成了政治的牺牲品。“再苦我也得熬下去,只要你们能够平安无事,我的牺牲就算是值得了!”婠婠无奈地笑了笑,耸了耸肩膀,一边看向了皑皑的蓝天,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喃喃地问出了口“他,他好吗?”
“怎么能好?”小裳凄苦一笑,显得很是无奈“崇儒虽然看起来像个孩子一样顽劣,可是认真起来的时候谁也比不上的。你一个解释都不肯给他,叫他怎么过得好。他和纤纤虽然成了亲,可是纤纤是在守活寡,他们两个到现在都还没有圆房。”
“他真是个傻瓜,真傻!”婠婠闭了闭眼,泪水潸然而下。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小裳一边说着,一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一沉“婠婠,这几个月来我想了很多,你让纤纤代嫁,也许是错的。他们两个是貌合神离,有时候,时间并非就是治疗伤口的最好良药,反而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深。你自认为的最好结局病没有问过崇儒,你没有问过他想不想要?”
婠婠身子一怔,怅怅地看着小裳:“也许崇儒哥哥自己也不确定他的感情吧,我是女人,我的直觉不会有错的。他对纤纤,有那么一份情意在的。他现在不能接受她,是因为我和他的感情在先。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理清自己对纤纤是什么样的感情的。等我嫁去了鞑靼,一切都会慢慢改变的!”
“鞑靼那边不是在内乱么?也许,事情会有转机的!”小裳说着,语气里多了一丝期盼。“转机?”婠婠轻讽地笑了一下,目光变得哀愁起来“不会有什么转机了。不管鞑靼发生了什么事情,和亲已经是势在必行了。日子已经确定下来了,武举之后,我就要出发了!”
“这么快?婠婠”小裳的手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一脸恍然地望着婠婠。“姐姐,你不必为了我难过了。这已经是无可更改的事实了。我认命了!谁叫我是郡主了。比起其他的公主和郡主,我有十七年的快乐和自由,而他们,什么都没有。我已经很满足了。姐,等我走了以后,你要是有空的话,就过来陪陪我爹,好吗?爹他真的很不容易!”婠婠一脸淡然地看着小裳,嘴角漾起一丝凄美的微笑。
小裳心中却是纠结万分,早几个月前,婠婠还是个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可是现在,她的身上却背负了那么大的重担。这些,本不该由她这一双稚嫩的肩膀所承受的啊。在这巍巍的宫墙和宫廷里,政治和阴谋层层地交叠着,那短暂安宁的和平背后,是多少宫廷女子的鲜血筑成的啊,鼎盛的大明王朝,已经在向着下坡路迅速地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