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府邸。
院子里,小裳正坐在石桌前,将纸小心地铺展开来,萍萍一旁研磨,目光淡淡地扫过那纸上娟秀的字迹,不由叹道:“小姐,你写的字真是好看!”“随便写写罢了,瞧着有多么马虎就是了,你还说好看。你呀,就会哄我开心!”小裳微微一笑,一边吁了口气道“公公的病能够好起来可真是一件好事情。大嫂也生了孩子,小冉和玲玲都怀上了,真是喜事一桩桩。我呀,真想马上回广州才好。”说话间,小裳的眉间流露出一丝怅怅的忧然。
“那等姑爷忙完了这阵子,让他请个假,跟你回去一趟不就行了!”萍萍不以为意地道。“你说得轻巧,哪有那么容易啊。哥现在担负着整个皇宫的安全,还要监察朝廷命官的一切行动,任务可重着了,根本是不可能有时间回广州的。我看呀,今年过年也就只能我带着随想回家一趟了!”小裳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凄楚地笑了一下,提了笔,继续写着家书。
萍萍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喃喃地道:“那以后姑爷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是不是也越来越少了。他呀,这阵子晚上都不回来过夜,还要值夜班,太辛苦了!小姐,你就舍得姑爷这样劳累!”
“我不舍得又能够怎么样,东厂的这个厂主之位可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当得上的。不过,要是能够为天下百姓做一点好事,煊哥辛苦一点。我委屈一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小裳摇了摇头,略略地笑了笑。二人一边说着,纤纤已经信步姗然地走了过来。
“纤纤,你,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不舒服地么?怎么不在房间里好好歇着!”小裳停下手中的活儿,一脸关切地看着纤纤。纤纤摇了摇头,眉间微有惆怅散开:“我不想歇息,我想等崇儒哥哥的消息!”一边说着。叹了口气。落寞地看向天空。“不知道崇儒哥哥怎么样了?不知道他能不能赢?”
“你呀,别担心了,放宽点,不要老想着这些事情。放心好了,崇儒那么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的。他一定会考到武状元的!”小裳拍了拍纤纤的肩膀,一边安慰起来。
“大嫂。要是崇儒哥哥考取了武状元,他会不会就不要我了?”纤纤面色阴郁地看着小裳,低低地问了起来。小裳有些愕然地看着她:“这话怎么说?”
“府里的人说,崇儒哥哥要是考上了武状元,就要被赐婚的!”纤纤脸上是掩藏不住地担心和紧张。“你呀,多心了。虽然是有这么一说,只要崇儒拒绝地话,皇上也不会为难他地。你呀。放心好了,崇儒不是那样的人!”小裳施然一笑,捋了捋额前的一簇头发。
“那要是把朝阳郡主赐给崇儒哥哥了。他会拒绝吗?”纤纤抿了抿唇,眸子里闪过一丝哀怨的神采。
小裳身子一颤,没有想到纤纤已经知道了婠婠的身份,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还真是把她给问住了,崇儒的性子那么冲动,要是他真的向皇上提出了什么无礼地要求,可是要惹祸上身的。
“你,你全都知道了!”小裳吁了口气,看着满脸惆怅的纤纤,她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毕竟婠婠在崇儒的心里始终占据着第一的位置,纤纤会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
“几个月前我就知道了。你忘了吗?我曾经是一个忍者,没有忍者打听不到的事情。我,我也知道这样地机会很渺茫,我,我只是担心崇儒哥哥他会做傻事,我,我好怕!”纤纤宛然地背转身去,一边抓紧了胸衣。事实上她也明白,婠婠远嫁鞑靼已经是不铮地事实了,可是和崇儒相处的这半年里,她发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只有婠走。婠婠,她也没有阻止,她只是想让崇儒真心实意地去面对这一切,她要他接受婠婠和他已经是劳燕分飞的事实,与其让他一直生活在对婠婠的幻想里,倒不如让事实来得凛冽一些好。而事实也证明了,崇儒真的被打击和震撼到了,离死心也只差那么一点点,可是那一晚崇煊和崇儒的对话让她惶惶不安起来,如果崇儒的请求真的得到了应允,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离崇儒也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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