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郎,你给某解释解释,你在辽西城为何还不走!”
看着怒气冲冲的杨洪山,罗一一个头两个大,“不是我不想走,是军衙那边还没给结钱,只要军衙给钱,我马上就走。”
杨洪山冷冷一笑,“这就是借口!我看你是想收买军心!”
罗一这次是真急了,收买军心是李隆基该做的事,自己敢这么弄,那是容易掉脑袋的。
“杨洪山,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一个小小旅帅,可担不起收买军心的罪名。”
“你也知道是要丢掉性命的事?”掏出一份文书扔在罗一的面前,杨洪山怒道:“不到十日间,已经有六百多的正卒申请营造过后去东亭戍戍边。为何会这样,你心里会没数?”
罗一是真日了狗了。
周口口这个胖子太坑爹了。
没事替自己吹嘘什么,这哪是彰显尊师重道,这是要把自己直接一波送走。
把文书拿起捋了捋递给杨洪山,罗一欲哭无泪道:“钱,我不等了,明天我就走。”
杨洪山斜了一眼罗一,“是不是别有用心,只有你自己知晓。
到了东亭戍,希望你好自为之,再这么下去,你真容易丢了性命。”
说完,杨洪山将文书一收,挨着李泌一屁股坐了下来,没有要走的意思。
罗一郁闷的要吐血,和李泌这个算卦的还没掰扯完呢,这个货怎么又不打算走了。
“杨书记官日理万机,军衙里的公务,又甚是繁重。”罗一十分不耐烦的捧了一句,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就不多留你了。”
杨洪山一扬眉,“今日我休衙,不办什么军务。
另外,你这人品行不好,一直对洪秀有所企图。
眼看着要走了,怕你做出什么不要脸面的事,某得看着你。”
“杨洪山,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上去抽你了。”罗一被气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狠话来。
杨洪山理都没理罗一,看到案几上的棋盘,目光一亮,对李泌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先生若是无事,不如手谈几句?”
罗一见李泌乐呵呵的要答应,气得赶忙将棋盘抱在了怀里,“感情不是你亲弟弟当质子。
把事情谈明白了,你就是脚谈都行。”
李泌无奈的摊了摊手,“二郎做我的弟子,于他,于你都是一件好事。你为何就是想不明白呢?”
“做李先生得弟子居然还不满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杨洪山瞟了一眼罗一,声音不大的嘲讽了一句。
“杨洪山,你别得寸进尺,看你是个恪守无私之人才对你百般忍让。想好好蹭凉,就把嘴闭上。”
怼了一句杨洪山,罗一看向李泌,“这事到底有没有商量。”
李泌不回答,只是笑吟吟的看着罗一。
罗一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李泌虽没说话,但已经给出了答案。
罗一很愤怒,但更多的是自责。
遇见个书上写着是好人的,就真把人家真当了好人,将小心谨慎丢得无影无踪。
压下心中的愤怒,罗一嘴角一勾,笑吟吟的看着李泌道:“你就不怕我在你的饭食里下点不能吃的东西?”
“你会吗?”李泌与罗一的目光对视。
“你就不怕适得其反?”
“你会吗?”
罗一咬了咬牙,没有当场发作出来。
弱小在什么时候都是原罪。
现在根本弄不过李泌这个家伙,被打掉牙也只能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装作不经意,将怀中的棋盘掉在了地上,将玉质的棋盘摔成了几瓣。
“手滑了。”罗一脸上带着笑容,眼中的目光却逐渐发冷道:“你赢了,应该也不在乎这么个棋盘。”
李泌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碎碎平安,这是好兆头。”
罗一用脚拨弄了几下碎裂的棋盘,摇摇头道:“但我觉得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因为在某些方面上你却输了。”
李泌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例如呢?”
罗一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道:“例如,我的友谊。”
杨洪山见之前还好的跟一个人一样的两人,居然说翻脸就翻脸了,心中十分不解,眉头紧锁道:“到底是怎么了,李先生能与我说说?”
李泌叹了口气,“方才你听到了,他不情愿让二郎做我的弟子。”
摊了摊手,李泌苦笑道:“他就认准了,想请你做二郎的先生。”
杨洪山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罗一,“你想让罗二郎拜我为师?未必还拒绝了李先生?
你是真敢想,也是真敢说。
知不知道这两日为何没见到你兄长,那是因为宫里来人寻了。
你兄长已经再次被命为翰林待诏,且专职供奉东宫。”
对着罗一罕见的笑了笑,杨洪山问道:“你小子是不是不知道翰林待诏是干什么的。
能被册封为翰林待诏的,全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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