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德二年二月二十一,当新皇登基的消息昭告四方时,罗家二郎与李家四娘子举行了堪称大唐立国以来排场最大最为隆重的大婚仪式。
负责跟着迎亲的正副使都是朝中的三品大员,其余迎亲的宾客友人更是没有低于五品的。
而送亲的人身份也同样都是显贵,并且队伍同样庞大,光是装嫁妆的车架达到了五百之数。
迎亲与送亲的队伍相加一起,到达了二十几里长。
以崇仁坊与兴庆宫之间的距离,根本摆不下这么长的队伍,不得不绕城而回。
如此盛大的场面,又一次让长安城的百姓蜂拥而出。
而接亲的队伍对此早有预料,一路上频频向道路两旁的百姓抛洒铜钱儿以示回谢高呼的祝福。
将好久不见如此盛大场面的几十万百姓喜得更是连连高呼,使得气氛更为喜庆,也更为壮观。
而在二月二十二这天,长安城的百姓还在回味着昨日那场浩大的迎亲场面时,太极宫内又举行了一场禅位仪式。
仅仅做了两天皇帝的罗一,将皇位传给了二郎。
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前朝新朝相加一起出现了三位太上皇。
而与禅位诏书相伴的,还有一份罗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诏令。
五年内大唐将争取各州各县全都互相通上水泥路,以方便各处的通行。
各地在保证农耕的前提下,进行再一次兴修水利,以便尽快恢复到战前的粮食储备水平。
册封李隆基与李亨为平西王与安西王,宗室与关系密切的关陇大族为从属,于平定江南后远征西南。
正式将吏员纳入官品体系,官吏课考完全相同,且四年为一任期。
并且今后入仕途径取消举荐,全由科考去仕,更是将算学提高到与经学相同的地位。
户籍上也取消了贱籍制度,尤其是将匠人的地位大为提高。
从而使得由只重经史的风气转向算学与格物至理以及有利于实际生活中的发明与创造上。
随着这道诏令的下发,使得天下所有人陷入一片激动与复杂之中。
罗一对此并未理会,三月初离开长安回到辽东。
主政辽东并且兼顾辽北的同时,率领升平军、室韦军、以及靺鞨义军在七月彻底攻克新罗全境。
本就降过来大半的靺鞨,独木难支下于九月彻底归附大唐。
在此期间,安庆绪的靖东军、高仙芝的靖边军、李希哲的四海军,从山南西道一路横推向东。
客服江南潮湿的气候与五千回乡的淮南兵先行光复将淮南道。
随后安庆绪与高仙芝掉头开拔剑南,对南诏发起进攻。
李希哲与崔乾佑、郭英乂的大军一南一北同时发动攻击,将江南东西两道全部光复。
郭子仪与王玄志在那囊多杰与马重英的里应外合之下,不但光复全部陇右之地,再次灭敌十万。
还与马仙童联手一举将战线向南推到积石山一线,并且将多弥各部再次归附于大唐。
漠北的封常清与张忠志、田乾真的十万大军大破都播与骨利干两部,将漠北彻底一分为二,将东部牢牢掌控在手中。
藩人由于接连折损二十几万大军,无力再向安西伸手。
李嗣业、王思礼以及蔡希德等人再次将河西与安西恢复到战乱之前的实际控制线。
不过由于辖地产出有限,且以安抚手段为主,暂时停下继续挥兵向西。
各军在至德二年的后半年的相继发力,不但使得大唐原有国土彻底安定下来,还向外开拓大片领土。
单从军事上就让大唐再次恢复往日的荣光,西边各国又一次频频遣使以示臣服。
但是鉴于淮南与江南梳理过后得到的获益比预想的要多。
漠北与安西的战事得以暂停,但南边的征伐却并未停下脚步。
经过短暂的休整,崔乾佑与郭英乂分别领兵乘海船攻向林邑与真腊南部。
得益于海船与火炮带来的碾压级优势,半年间郭英乂彻底将林邑这个国号抹除。
崔乾佑对真腊的战事也极为顺利,半年的功夫将真腊大部国土拿下。
而经过此战,两人发现两地的地势真如罗一先前所说的一样。
尤其是真腊之地,这地方除却热了些,简直是天府之国中的天府之国。
在这里根本就不会出现饿死人的状况,因为这里一年能打两次或三次的稻米。
只要随意往地里抛些种子,之后就什么都不用管,只等长熟了收割便是。
就算杂草多于稻米,一年至少能收两回之下,得到的稻米也足以养活人。
对此,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在江南时的手段,极力拉拢底层百姓,对贵族进行清洗。
而李隆基与李亨带领虏获的江南大族紧随其后。
在真腊被崔乾佑治理的稍稍安定了些以后,进入真腊南部继续向北横扫的同时,开始设立州县,并且大立学堂,加快对本土人的融合与同化。
安庆绪与高仙芝入属地跨过泸水后,先光复姚州故地,随后便继续向南直扑南诏国都羊苴咩城。
而这一次南诏再没以往的好运,只是半天的功夫就被攻破都城。
南诏王不得不带领残兵后撤,可他显然低估了火炮与白磷弹的威力。
接连后撤几座军城都无法立足,全都被追杀而来的唐军在片刻间攻克。
面对如此气势汹汹且手段如此犀利的大唐大军,南诏王陷入绝望之中。
再次生出以往面对大唐这个庞然大物的颤栗感,最后受不住紧追不放带来的巨大压力而投河自尽。
这让群龙无首的南诏立刻陷入混乱之中。
安庆绪与高仙芝趁势对各节度之地加紧攻击,于年底时彻底攻克南诏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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