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七是还犹豫不决。
“吴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一两银子是三十五文,十两银子就是三百五十文。两天多一点的时间,十两银子就能多出一两了。你说你每天辛辛苦苦的打铁,多少天能赚一两银子。”
黄鹤的这番话让老吴狠下心了。他今年六十一了,打铁的工作也干不几年,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多赚一点养老钱呢。
“大侄子啊,我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你要是给我弄没了,我死了买棺材的钱都没了。”
老吴把全部的积蓄都拿出来,凑够了十两银子,交给了黄鹤。
“好人自有好报。你是大好人,老天爷不会亏待你。”
黄鹤另写了一份风险合同。
前世,黄鹤是商人,经常接触合同,对于合同中的隐晦字眼,黄鹤是很熟悉。再写合同时,黄鹤多用了一些模棱两可的字,比如,他把责任有限和责任无限的概念给混淆了,又加了一个后果自负,吴老七认识的字有限,对于这些隐晦的字眼,吴老七自然是看不懂。
写完合同,黄鹤交给老吴。
“吴伯,你看一眼。”
吴老七一个打铁匠,大字不识一箩筐,哪看得懂合同。
“大侄子,我相信你,你不会骗我,是不是?”
“合同上都写着呢,以后咱们按合同行事,谁也不会骗谁。”
吴老七装模作样的浏览一遍合同,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当然,有问题他也看不出。
黄鹤拿来印泥,吴老七在合同上按了手印。黄鹤收起合同,把当天的利息给了吴老七。
“一天的利息就三百多文,你打一天的铁也挣不这么多钱吧。”
“嘿嘿……大侄子。以后我可要跟你享福了。”
拿着三百五十文钱,吴老七开心的走了。
回到屋里,黄鹤把六十两银子摆在床上,看着床上明晃晃的白银,慧娘和灵泽的眼睛都瞪直了。
“哇,这么多钱。姐夫,这得买多少好吃的啊。”灵泽说。
“你就吃的心眼。”慧娘用手点了灵泽的小脑袋。
“你想吃啥?”黄鹤问。
“蛋挞。”
“蛋挞是什么?”慧娘问。
“蛋挞就是……”灵泽挠着头,一脸的迷茫。
“你吃过蛋挞?”黄鹤问。
“我不知道。”灵泽一脸懵。
“你吃过便是吃过,没吃过便是没吃过。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我真的是不知道。”灵泽说,“你问我想吃什么,我随口就说蛋挞了。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啥时候吃过蛋挞了。”
“别想了。”慧娘说,“应该是你昏迷的时候,把之前的事情给忘记了。慢慢的,或许你就能想起来了。”
“走。咱们去雍城,吃大餐。”黄鹤说。
“真的吗?姐夫,你太好了。”灵泽从床上跳起来,搂住黄鹤,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灵泽这一口,让黄鹤想到了前世,前世他小姨子就是没大没小,和他在一块也没有距离感。或许是某一次他小姨子搂着他逛街,被人看到了,才会传出那种谣言。
“灵泽,他是你姐夫,别没大没小。”慧娘呵斥道。
灵泽冲慧娘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中午十一点,三人来到了县城。
自从嫁给黄鹤,慧娘就没离开过十八里铺。看到县城里一家接一家的商铺,让慧娘眼花缭乱。
黄鹤拿出二两银子,分给慧娘和灵泽一人一两。
“你们两个逛街去吧,喜欢什么就买什么。”黄鹤说。
“相公,你不跟我们去吗?”慧娘问。
“我去那边看看。一个小时后,咱们在这里汇合。”
黄鹤来雍城并非瞎逛,他是有自己的目的。
他手里虽然有钱了,但这些钱都是村民存在他这里的,他必须尽快的让这些钱生出更多的钱,一天将近一两银子的利息,他可坚持不了几天了。
他来雍城,是想考察一下市场。看看做什么生意比较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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