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说:“牵手,或拥抱吗?”
余芹皱眉,有点忧虑,道:“不知道啊。”
徐怀谷释然笑了,上前摸了摸余芹脸颊,随后便爽快转头,率先迈开步伐,说道:“不管了,走吧,回去了。”
余芹赶紧想要追上去,但风雪把她的袍子吹得有点凌乱,于是她赶紧拉住袍子,向前小跑了两步,着急说道:“徐怀谷,等等我,别走了。”
徐怀谷脚步不停,笑道:“追不上来就算了,一个人留在雪地里,冷死你。”
余芹也笑了,真就停了下来,用手放在嘴边,大笑道:“那你就走吧,留下我一个人,看左丘姐姐怎么教训你!”
徐怀谷只好折回头来,挽住余芹手腕,拉着她一步一步走在雪地上。
有说有笑,两行脚印在雪地上出现,一大一小,随后又被风雪逐渐掩盖。
好个良人佳境,风雪似乎都变得和春风一样暖和了。
......
云端之间,一柄漆黑飞剑停留在天空,若是仔细看去,便会发现这一柄飞剑很是古怪,不像是一把传统的剑,剑锋处并非笔直,而是稍微带点弧度,像是一根羽毛。
这便是那一把杭旬秘境之中带出来的仙兵凤羽剑,而它的主人,此时也站在飞剑之上,看着这一幕。
左丘寻有点触景生情,想起来那些不愿意再回忆的往事。那些回忆,有美好的也有悲痛的,到最后,全部都化作一片云彩一样飘散在天边,再无踪迹。
就像在那秘境里面看见的那一片紫色长穗花海,本来以为世间只有飞鱼洲那一份,但是没想到还能够在别洲的秘境之间发现,但是秘境还是崩塌而去,可惜了花海。
左丘寻正沉浸在回忆之间,突然耳边传来黄善的着急声音:“左丘剑仙,我们靠近点吧,那徐小子和余姑娘都走远了呢,看不清了。”
左丘寻皱眉,说:“别吵,清净点。”
黄善嬉皮笑脸:“你说徐小子到底是真的喜欢余姑娘吗?余姑娘肯定是真心喜欢那个臭小子,但我看那小子不正经的样子,该不会是想着玩弄余姑娘的感情?若是如此,余姑娘该如何是好?”
左丘寻脸色一冷:“他要是敢辜负余芹,我就杀了他。”
黄善还以为左丘寻是说笑,便笑说:“杀了也还不至于吧?罪不至死,教训一顿就差不多了。”
左丘寻火气大:“你懂个屁,我说杀就要杀,还要你同意?”
黄善赶紧噤了声,小心说:“我不就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认真呢?到时候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绝对双手双脚赞成你杀了姓徐的。”
黄善点点头,故作认真说:“世间最该杀的,就是负心汉。”
他还伸出手,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道:“该杀。”
左丘寻叹了一口气,问:“你可有过喜欢的人?”
黄善愣了一下,随后摇头说:“没有。”
左丘寻斜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黄善赶紧圆场:“赶紧飞过去吧,他们俩都快走远了。”
左丘寻摇头,说:“不去了,没什么好看的,回去了。”
凤羽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剑痕,向前飞去,顿时寒风凛冽,仿佛刀子一样划过黄善的脸。
黄善摸了摸脸,胡子拉碴的,很扎手,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刮过胡子了。
想当初的时候,正是意气风发年纪,还老是想着能够在野修界干出一番事业来,转眼间就已经变成这么一个邋遢中年汉子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左丘寻问他有没有过喜欢过一个姑娘,他当时回答的是没有,但是怎么可能没有?
三十来岁的人,又不是那修忘情道的道士,如何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只不过有些东西不愿意想起来罢了。
不想了,每次想到往事都不免要感伤好久,但是那个姑娘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情景却又不自觉地浮现出来。
黄善突然还想起来那个伊家的小姐伊芸,当时和她说好一月后到大和国的白海见面,现在算算时间,也已经过去二十来天了,还剩下一旬时间。
幸好白海并不遥远,只要走过这一片山脉便不远了,回去之后得把这件事再提出来,毕竟当时左丘寻说好了破六境之后就去试试看,答应人家姑娘的还是得做到。
不过伊家那位姑娘现在到了白海了吗,这一路上可不是安全地方,是有危险的,凭他一个弱女子也能走到白海吗?
黄善还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左丘寻的剑已经停了下来,他们回到了那一座雪洞前。
左丘寻头也不回走进雪洞,又突然地撤了剑,让得黄善从飞剑上掉下里,差点在雪地上摔一跤。
他拍拍裤腿上面沾上的白雪,赶紧跟上去,小心问道:“左丘剑仙,你看现在也已经六境了,之前我们说好的那件事......”
左丘寻转头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个姑娘?”
黄善不自然笑道:“答应了人家的,自然要说话算数。”
左丘寻嘴角一抹嘲笑:“野修说自己说话算数,能信吗?”
黄善一愣。
但是左丘寻马上又说:“放心,野修说话算不算数我不知道,但是我左丘寻说话肯定是算数的,既然我答应了你,当然会做到。”
黄善笑道:“那就麻烦左丘剑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