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不甘心,硬着头皮道,“我能不能和您打个欠条,您先撤诉?之后我再……凌珊马上要开学了,她等不起。我……”
男人视线依然看着笔记本屏幕,淡漠的打断她,“别得寸进尺。”
时绥,“……”
察觉到她哀怨的视线,傅时聿唇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
时绥觉得挫败,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凌成周保护得太好,以至于无法猜透其他男人的想法。
她都恬不知耻送上门,结果嫌她表现抗拒,他不要。
却是拐着弯要她主动。
可这不是变相强迫是什么?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两人没说一句话。
傅时聿在处理公事,时绥却在想,自己真的能在清醒的情况下主动献身吗?
结果自然是否定的。
很快,车子停在一座大楼前,时绥仰面打量,像是会议中心的大楼,她还没来得及询问,傅时聿已经推开车门走下去。
时绥只能赶紧也跟了过去,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被门口的工作人员拦下,“请出示邀请函。”
时绥一愣,看了下周围,发现大家手里都拿着一张卡片,可是为什么傅时聿不需要?眼看着男人头也不回地往里面走,甚至和身边的人说起话来。
时绥想要喊他,却被一股力道猛地扯了回来,人也跟着踉跄倒退了两步,
“傅时聿怎么说,他答不答应放了姗姗?”
时绥的双臂被女人狠狠掐着,忍不住皱眉出声,“凌夫人,您先放手……”
门口的拉扯很快吸引了路人的视线,傅时聿停下脚步,深邃漆黑的眸淡淡地扫过来。
然而凌夫人对于自己制造的骚动置若罔闻,只瞪着一双发红的眼审视她,“是不是你没伺候好他,他不肯放姗姗!”
她言语直白,周围看向时绥的眼神渐渐变得暧昧起来。
时绥涨红着脸,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好吃好喝供了你一年,成周对你不好吗?姗姗对你不好吗?只不过让你伺候一个男人,你这点事都不肯帮忙?”
凌夫人一想到宝贝女儿要坐牢,一颗心似在火上烤。董事会不愿得罪傅家,她只能逼着儿子投傅时聿所好送出时绥。
她几乎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时绥身上,可现在见她一脸为难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没成,心里所有的恨都对着时绥发泄出来。
这席话太伤人了。
时绥脸色几乎一瞬间的惨白起来,像是被剥光了放在大庭广众下凌迟,无所遁形。
她喉间干涩,一字一句轻声保证,“我会想办法帮姗姗的。”
凌夫人以为她推诿,更是怒极,“你能有什么办法?你就是不肯帮忙!你勾引我儿子不是很拿手吗?怎么其他男人就不行了?”
说完,扬起手就要甩下巴掌,然而半空中一只手阻止了她,“妈,你这是做什么!”
凌成周微喘,他不过是和人说了几句话,转过身她就不见了,远远见她抓着时绥歇斯底里地呵斥,他几乎立刻追上来。
“你还宝贝她!送上门的女人都没人要,你还稀罕!”
大庭广下,她几乎已经扔掉了所有贵妇人的优雅,变成了一个伤心欲绝说话无状的泼妇,凌成周眼里蓄满了克制的怒意,“妈,我们来参加峰会是有正事,你在这里闹,还让不让凌氏在北城立足?”
正当母子俩争执时,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低低淡淡飘了过来,
“时绥……”
凌成周阻止的动作因这个并不陌生的声音而顿住,
时绥看过去,只见傅时聿挺拔英俊的身影站在人群中,淡淡地望着她。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