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爷爷没事了。”时绥精致疲惫的眉眼里也染上了愉悦。
这时,众人也都回来,听到这消息无一不松了一口气。
傅时聿看着站在人群中央,挽着老太太一脸温柔的女人,在这凌晨四点医院的惨白灯光下,忽然有种,身边有了一个人的真实感。
老爷子还需要在重症室观察,众人陆续回家。老太太起初不放心不愿意走,好说歹说下才愿意回家休息会儿再来。傅容礼住在老宅,回去的时候带着老太太一起走了。
傅时聿和时绥两个最后走,凌晨五点的冬日,有一种沁入骨髓的冷,空气却格外清新。
这一夜很累,时绥心情却很好。
在踏进南苑别墅之前,时绥拦住傅时聿,问出了搁在心上一夜的疑问,“杨子妍的事是你授意的吗?”
别墅大门前,门边有两盏壁灯,把昏暗的夜熏成了暖黄。
男人冷白的俊脸上经过一夜冒了一层青青的胡渣,平添了几分颓废性感,他个子很高,时绥仰起头也只能够到他凌厉坚毅的下颌。
男人眸色沉沉,挑起一边眉,故作不知地问,“什么事?”
时绥彻底迷惑了,原本八分的肯定顿时变成了失望,喃喃自语,“不是你?那会是谁?”
“杨子妍怎么了?”
男人唇角抿起一丝弧度,他靠着墙,淡淡地望着灯光下柔美的她,像是不经意间地继续这个话题。
时绥被他这么一问,忽然想看看他的反应,故意道,“早上和她吵架了,我还打了她一巴掌,还摔了她一跤,挺惨的。然后有人给我出头了,让杨子妍退出了那部戏。”
说完,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想从那张俊脸上找出一丝怒意。
可她失望了。
男人的表情很正常,只是带着些玩味。
她不死心地问,“你不生气吗?我打了杨子妍啊。”
“哦。”男人勾唇,一双深沉灼灼地盯着她的眉眼,漫不经心反问,“我有这么小气?”
怎么不小气呢?
自己忘了上个月这么“折磨”凌家的了?
不过现在时绥更好奇的另一件事,
“杨子妍她不是你……”
时绥其实不太能形容傅时聿和外面那群女人的关系,是玩玩呢?还是包养关系呢?前天在包厢门口,她可是亲耳听到杨子妍拿着和他的一夜情炫耀的。
傅时聿明白她指什么,表情淡淡地看着她,“所以呢?”
“啊?什么所以?”时绥被他绕进去了,已经忘了自己应该问什么,再看向他隐在灯光下没什么情绪的表情,突然就没兴趣知道了。
她垂了眸,准备推门进去,却被傅时聿扣住了手腕,“怎么不问了?”
时绥觉得自己和他都有点毛病,大冷天还是一夜没睡的情况下站在门口聊着毫无营养的话题也是没谁了。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既然不是你帮的,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不过仍然希望她和你告状的时候你不要迁怒于我,是她先挑事的。”
傅时聿垂眸看着她被冻得有些僵硬的脸,拽着她的手推门进去。
别墅是全天的中央空调,一进去,扑面而来的热气让人觉得毛孔都舒服的张开了。
时绥困得眼睛都要张不开,说完事就准备回房,谁知拽着他手的男人根本不撒手,带着她直接往楼上主卧走。
眼看着卧室越来越近,时绥忽然发现自己漏掉了一件极为关键的事,睡意顿时吓得跑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