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压抑又激动,也不知道是在极力说服他,还是在极力说服自己,但是说到后来,时绥竟也有种错觉,似乎喜欢上傅时聿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
因为话说得快,她呼吸有点急促,脸也染上薄红,看上去怯怯的,让人心动的。
比起女人,男人似乎更能被情话所触动。
至少对傅时聿来说,这番话像是一剂春药,引得他尾椎骨而上一阵酥麻,连声音都低了几个度,“有钱才是关键吧?”
时绥就算是泥人脾气此刻都想给他一棒槌。
说了他那么多优点,他的关注点只有这个吗?
但想起两人在酒店狼狈的一幕。
算了,是她自己给了他心机深的印象。
是她自己不好!
她忍了。
时绥几乎是咬着牙,干巴巴地回答,“不是。”
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用了力,眸色深沉如墨,时绥吃痛,想要挣开,下一秒,唇被重重地堵上。
“唔……”
时绥来不及换气,几乎是憋着沉受着男人有些失控的吻。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甚至是感官都被他禁锢着,随着他的呼吸频率而颤抖,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男人才松开她的唇,却不离开,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微喘着气。
时绥觉得自己的脸热得要烧起来了。
她垂眸避开他落下的眼神,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吻,让两人的关系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他们因男女之间的权色交易而认识,本就带着旖旎色彩,婚后虽彼此忌惮,又觉得对方并非良人,到最后又无法真正起厌恶之心。
原本,各取所需也可相安无事。
只可惜,这一吻,吻得干柴起了烈火。
傅时聿利落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沉沉开口,“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时绥心跳急剧加速,被他高大身影压迫着,喘气都觉得艰难。
傅时聿给她一秒钟思考时间,继而弯腰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捞起。
“我、我自己走。”
就算别墅区看不到半个人影,时绥也觉得尴尬,踢踢腿表示想下来。
男人懒得看她一眼,“你太磨蹭!”
四个字将她直接定住。
从门口到主卧的床上,不过百米的距离,走路不过一分钟,心脏却跳了两百八十下,超正常心率三倍。
时绥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
直到她被扔到床上,男人脱掉外套覆身而来。
来不及反应,她几乎很快沉沦于男人的吻中,直到身体传来难以沉受的痛楚,时绥才抽着气回神。
她的抗拒太过激烈,男人的表情痛苦又欢愉,还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惊讶,心头的阴翳忽然散开,化成无限的温柔,
“乖,忍一忍。”
时绥没有说话,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只知道自己抗议无效,恨不得咬死始作俑者。
然而来不及付诸实践,又沦陷于男人算不上熟练却越来越熟练的技巧中。
时绥没想过会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说不上坏,也称不上好。
她一直觉得很难彻底说服自己,如今事情自然而然发生了,她却也没觉得难以忍受。
可能是真的接受了自己已经嫁给他这个事实了吧?
毕竟就算她觉得这个婚姻再怎样如海市蜃楼般飘忽不定,没有实感,可确确实实是受了法律保护,他们是真夫妻。
到了这一刻,不真也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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