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穗一脸为难地抱着自己的双臂,只觉得祺贵人好可怜,她胆怯着,看了余莺儿一眼,摇了摇头。
余莺儿花穗不听自己的话,立马瞪大了眼睛。
她冲着花穗威胁道:“你个没见识的,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太后和皇后之前多尊贵,多体面啊,如今还不是都受了刑?“
”如今,这宫里,只有华妃娘娘最大,我作为华妃娘娘跟前的红人,那可是数一数二的,花穗,你可千万不要和我作对,否则,我立刻就能要了你的命!”
余莺儿那恶狠狠的样子,仿佛就像真的来索命的。
花穗迫于余莺儿的淫威,不得不将手伸向了祺贵人。
“挠痒痒呢?没吃饭啊!用力!”
余莺儿坐在凳子上,眼睛紧紧地盯着花穗。
祺贵人咬紧了帕子,已泪水连连。
此刻,她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听信了皇后的话,去和华妃作对。
若是能重来一次,她一定抱紧华妃的大腿,将那哑药换成毒药,让余莺儿不得好死!
因华妃的命令并不明确,那侍卫们也不敢把曹贵人给打出什么病来,他们只打了二十大板便停了手,进殿复命了。
华妃眯了一会儿,便懒羊羊地坐了起来。
“打过了,就抬进来吧。”
“是!”
曹贵人的伤远没有皇后的重,至少她还清醒着。
“除了欢宜香,你还有没有其他事,也是瞒着我的?”
不知为何,华妃对曹贵人始终有些不放心。
此刻,曹贵人面白如纸,感觉随时都能昏厥过去。
因为臀部疼痛,不敢碰触分毫,所以她正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跪在地上,摇摇欲坠地支撑着。
曹贵人咬紧了下唇,停顿了片刻,才开口道:“没有了,嫔妾再没有什么…是欺瞒娘娘的了!”
华妃轻轻捏住了手帕,不知该不该信她。
丽嫔看出了华妃有想要拉拢曹贵人的意思,忙上前说道:“娘娘,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句话还是您教给嫔妾的,曹贵人欺骗娘娘,有一回就有第二回,难保她不是下一个康禄海啊!”
康禄海是端妃的人,还是华妃亲自除去的,当初丽嫔来向她求情时,她确实和丽嫔说过这句话。
“我们确实需要一个心细如发的人来保持警惕性,可曹贵人…确实不能再用了。”
华妃不禁想到安陵容,若说心细,若说谋略,她可是一点儿也不逊色曹贵人的。
既然有人顶替了你的位置,那我也不必留你了。
“既然已经没用了,那不如杀了好了,反正也是早晚的事。”
曹贵人听到华妃的话,不禁瞪大了眼睛。
她受了一顿板子还不够,还要她的命,这怎么能行!
一想到温宜小小年纪,就要孤苦伶仃,她就着急地想要发疯。
此刻,曹贵人已经全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她用胳膊撑着身体,爬到了华妃的跟前,求饶道:“娘娘,嫔妾知错了!嫔妾不敢了!娘娘开恩,留嫔妾一条性命为您尽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