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仅仅是手臂受伤,腿上有割裂伤口,还是可以自己背着枪走路的,几个日军的士兵过来搀扶伤员,我则自己进入医疗救助站,穿过人群和一排排的伤兵直接到后面去了。
在一个医疗室的一堆药里,拿了两个包扎带和一瓶消炎药水。
这里的护士都是朝鲜的女人还有满洲国的中国医生。所以看到日军少佐自己拿药包扎也不敢多问,此刻还有大量被炸伤的士兵送来,他们乐得去一边忙活去了。
我穿过后面院子露天躺着的一排排的日军伤兵时,身后一个女人叫道:“你,给我站住?”
对方很明显的用的是日语。
我见到这个女人牵着狼狗要进来,和门口的医生发生争执时我就在躲了。
这里的几个桶子里还有伤兵身体锯下来的手脚残体,牵狼狗进来什么意思?
所以医生很拒绝这样的女人。
但是她此刻自己进来了,并且叫住了我。
我装着自己很急,从后门要出去,拐弯就赶紧加快了脚步,只要穿过对街,就天高任鸟飞,那边全部是破屋烂墙,我躲进去,谁都找不到我......
来到后门时,身后的枪栓拉响了:“在走一步我就杀了你~!”
山口洋子的狙击步枪在二十米内是指哪打哪的。
我停在门口回身看过去,这个女人脸色很苍白,但是掩饰不住还有被抽的红色痕迹......
看来这女人也混得不咋样了,被长官训斥还掌掴过......
“怎么事?”我用日语回身问道,几个站在门外的日本兵是回脸看到我是立正敬礼。
“你的伤那里来的?”
“被手榴弹片刮到的,没有大碍,我只是换换包扎带,怎么?有问题?”
“为什么我刚才说话你没有听到?”
找几个日本兵面前,我站在医务处理区的后门这里的街道上说:“我么?我没有注意到,何况我们认识么?”
“你是哪个部门的少佐?”
“我的第六师团师团长系陆军中将谷寿夫,有问题么?我的士兵很多都阵亡了,你没看到我还背着他们的步枪么?我还得去自己的军团。”
山口洋子此刻还想说什么,但是前面的大量被我手榴弹炸伤的伤兵此刻送来,狼狗在哪里疯狂的咆哮着。
毕竟很多士兵怕狗,用东西踢打,引来了狼狗更多的不满。
山口洋子转身背着狙击步枪走了。
我是摇摇头,向对面走去。
远离了这里,我进入了自己的潜伏区域,心里是轻松了很多,毕竟从虎口再次的脱险,这是一种机智和冷静的结果。
我钻进一个废墟下的空洞里,爬进一个废墟的地窖,把麻布包裹的狙击步枪拿出来,准备清理枪械的机械部分。
但是看到自己的生下渗出了血水,再看自己的后腰时,才发现一个弹片穿过腰部,差点造成我左边肝脏的破损。
于是我脱下军服,脱掉内衣开始给贯通伤包扎。我居然没有疼痛感,可能是手榴弹当时把我就炸懵了。
包扎好之后,我才歇口气,喝可口水,在废墟里挖了个坑,把血浸染过的内衣和一堆血包扎带掩埋。
在伤口处喷了一种药,可以不让狼狗闻到血腥味。
躺在地上,我陷入了失血后的一种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