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魔皇的脸色略带着几分阴沉,缓缓地抬起头,凝视着那个自己斗了上千年的对手。说是对手有点儿太高看它了,准确来说它更像是一段代码,一段无情的代码。
神话意义上的正与邪其实本质都是偏执,不为感情所困没有错,但如果太过了便是无情。追求七情六欲没有错,但是眼中若只能看见它确也是错的。
听着远处隆隆的声响,看着那缓缓打开的隧道,他知道该来的总算还是来了。青色的玉质光华闪烁,他身周的空间宛如崩坏裂解的一样裂出了一个无可言喻的洞口。
天空之中骤然响起一声激昂的龙吟声,遮天蔽日的黑色雷云之中,一条灿金色的五爪神龙在其中若隐若现,隐隐还能看见数不胜数的金色身影隐没于其上。执拗魔皇冷哼一声,一声尖锐的仿佛要贯穿天地的戾啸响起,顿时他刚毅的面庞上多了一股狠毒之色。
在他身后,一个十头十臂十腿的诡异虚影凝结成型,万兽咆哮的吼声和亡灵不甘的悲鸣竟丝毫不弱于那天空之上的龙吟雷鸣之声。神的高高在上的傲慢与魔的扭曲畸形的偏见在互相对峙着,谁也不愿意弱于谁。
在那一瞬间,世界仿佛发出了一声悲鸣,世界的意志被疯狂的撕扯着,常态中的生命在这种异常的状态下逐步被绞杀于无形之中。双方同时无视了这种琐事,反正谁输了这屎盆子就扣在谁的脑袋上。
能活到被称为神明和老魔的人,又有几个还记得自己当年中二病时期渴望的东西?
“沉寂了多久了?算了,无所谓。”执拗魔皇身上燃起一层宛若青玉雕琢而成的火焰,火焰之中出来火焰燃烧时特有的声音之外还夹杂着其他的一些什么。
“明明我跟那个混蛋比根本差不到哪里去,为什么!为什么师妹的眼中没有我!”“明明就是那个混蛋先动的手,为什么,难道其他人的眼睛都瞎了吗?为什么他们要缄默不语……”“我才是宗内第一天才,绝世无双的天才!凭什么宗主选了一个不如我的继承人!凭什么!”
那些声音……有不甘,有不舍,有不解还有怨恨。难道被压制的人崛起之后就只能想到这些吗?难道说真的过去就比现在重要?过去难道一丝温暖都不曾拥有过吗?为什么无论好人还是恶棍崛起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打压别人……
执拗魔皇曾经有过这种疑惑,直到他看见一个善良的女孩被她救的一个人杀了全家、直到他看见神是如何垄断了这个世界的资源为止。青玉色的火焰之中蕴藏着悲怆的灵力波动,他不管这是不是迁怒,他现在只想砸烂这个伪善的世界。
随着第一滴雨水下落的那一刻起,魔炎对天雷,魔皇对天神,巨龙对妖邪。千百年才形成的森林在顷刻间毁于一旦,逃避余波的百姓被顷刻间碾成齑粉。这个仅是小千世界的地方彻底变成了战场……
莫要以为他们争得你死我活是为了天下苍生,会为了苍生而奋斗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管理者们,而是苍生自己。山川在天雷与魔炎的对碰中变成了一片焦土,生灵在哀嚎中殒命,亡灵在恐惧下消亡。
这个小千世界之内的碰撞使得次元壁微微动摇,内部那种毁天灭地的光景就映在了怪物之界之上。一位年轻人面露惊容,他只是略略看了一眼就接受到了足以让大脑崩溃的信息量,不敢再看,写下了自己所看见的信息,也就是若干年后那位沈家大少看见的魔王的信息。
时间的法则扭曲了原本永夜魔皇期待的事情,碰撞开启通途的时间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但通道维持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要少,好在信息平安送出了,之后的事情……难以预计。
看向战场,他沉吟良久,终是冲了进去。
灵力世界系统究竟应该以谁的意志为主导,这便是他们争夺的东西,他最看不惯的便是那些光明属性的生命。你渴望的光明有可能是他人的毒药,你爱戴的神圣也会打压那些有机会向善的生灵。
为了扩大战场,小千世界被扩展成了中千世界,渐渐地,双方不再自己上阵,而是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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