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没指望你出去干活,就是这么一说,但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王坑你若是今年在敢问王平要钱,我真能弄死你。”陈月桂说罢握着石刀对着王坑一副恐吓的神情道。
“日子在难,家庭在不顺,我相信只要人不死,只要肯干一定会好起来。”陈月桂扭头放下刀,继续刷洗碗筷又道:“王平也答应我,今年出去好好干一年,明年过完年结婚。”
“咱们俩也就别打电话语言刺激他了。”
陈月桂一改常态,这种语气态度与王平二十九年的人生之前判若两人。
陈月规桂这几天怕啊,每到半夜都揪心的睡不着,因为隔壁镇上有个三十岁小青年,也是没结婚,事业也没有,最后受不了父母辱骂,跳河死了。
自从知道这件事,陈月桂第一时间想到了王平,再加上前几日王平在村后北湖田地里发疯的一幕,陈月桂决定换一种态度和王平好好商量着来,不再大吼大叫的刺激羞辱。
他生怕王平也会在某一天一声不响的突然做出过激举动。
陈月桂这种在农村呆了一辈子的妇人,不说见过大世面,但也经历过个别村有人因家庭压力感情琐事,从而做出自杀的行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隔壁镇那个青年自杀的消息,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他家王平。
那一刻,陈月桂才正视一个问题,既然打骂与大吼大叫解决不了当前困境,那就心平气和好好说一下。
令陈月桂没想到,王平竟然真的答应听她的话,今年好好赚钱争取年底把房子买了,然后结婚。
“你听到没,王坑?老娘跟你说话,在警告你一次,不准开口问王平要钱,让他攒一年钱后,回家我们帮衬一点娶个媳妇。”
王坑腰弯曲几乎趴在地上,口中嘀咕着,认真写下自己认为能中大奖的号码,对陈月桂关于自己儿子未来打算漠不关心。
王坑口中还在默念:“7、13、21、25、31、32今天是正月初十,篮球就买10号,买它个一百三十倍!”
最后那一句,好像在下定决心的赌徒放手一搏的咬牙。
“买买买,你有那钱,买点吃喝都比那废纸一张强。”
王坑起身把写好的号码揣在怀中,白了眼陈月桂:“你个老娘们懂什么,等老子中了几个亿,第一件事就是和你离婚。”
陈月桂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愤怒大声咆哮:“离,现在就离,谁不离,谁他妈就不是人生的。”
王坑没有还嘴,骑着三轮电动车戴上帽子手套出门去镇上买彩票。
王平全程没有说任何话,这就是他父母日常,几乎都是如此,没有一天和平过。
中午吃饭,王坑也没回家,娘俩随便吃了一点后,陈月桂叮嘱王平东西别落下了,又给他往包裹里塞了些大饼盐菜让他在路上吃。
来到家门口站了会,正月初十那些回村的小年轻基本都已经回去上班,开启新的一年奔波。
这时看见有村里人集体向村西走去,路过王平家门口几个人的议论话题,让王平心里咯噔一下。
“哎呀,那小伙子也是命苦啊,送完他爹,谁知回家晚上就自杀了。”
“我记得他好像也不大吧。”
“嗯,也不小咯,三十岁了。”
“那孩子命苦啊,我以前还和他爹刘大东一起在工地干过三年呢,关系还算不错,挺本分的一个人,为什么一家人命运就这么惨呢?”
“走走,快去看看吧。”
王平听到这些人口中所说的话,有股不好的预感,刘大东正是刘鹏飞的父亲。
想到昨天晚上还在和刘鹏飞一起短暂畅聊的画面,心中升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