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平日里琐事太多,我可以再给你配几个婢子,只由你支配,日后近身伺候都不必你劳神。”
“两位大人若是无事,下臣便退下了。”
宋端明显不想再和韩来浪费时间,行礼出门。
韩来攥拳,冥思苦想无果。
杜薄打量着他,作为竹马好友,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见韩来如此困窘,想着昔日这人威风凛凛,自己只能做他身边的小白兔,那么今日也终于有自己昂首挺胸的一天了。
毕竟在处理男女关系上,自己还是要比韩来拿手的,否则他是如何做到这么多年家中悍妻不倒,外面红颜飘飘,话说回来,好像很久没去常庭看柳娘了。
“宋女史并不是爱慕虚荣的人。”杜薄思忖道,“你刚才那样说,很明显是在贬低她,怪不得人家会生气。”
韩来皱眉。
杜薄又分析道:“说来,宋女史在你身边侍奉了九年,算来如今也二十四岁了,虽然女史和宫女不同,年满二十四岁不需要出宫,但相较于坊间女子,这个年岁属实不小了,更有甚者孩子都能上私塾了。”
韩来略有开窍:“你是说……”
“没错。”杜薄点破道,“根据我这么多年的了解,宋女史是文韬武略样样兼备且精通,可这样的好本领却不愿意继续发展仕途,便可知宋女史的人生志向并非如此铜臭。”
韩来盯着他,杜薄咂嘴:“这宋女史说到底还是女人嘛,放着大好前程不要,无非是想成家立业,相夫教子。”
“不可能,宋端才不会如此……”
“那你说说她为何致仕。”
“这……”
“我看那,宋端是铁了心要致仕,你若真为她好,就帮她选一门好亲事。”
杜薄火上浇油道。
韩来若有所思,就在杜薄以为他顿悟了的时候,他又把宋端叫了进来,那人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俩。
韩来抬头,眼神里斥满了高贵,几乎是以通知的语气笑着说道:“端午,既然你有这样的心思,就要早些告诉我啊。”
杜薄见状不妙,却来不及阻止,就见韩来得意洋洋的说道:“你大可不必致仕,等母亲从庙里还愿回来,我便向她请求,让你做我的正妻,这样一来,既解了母亲愁事,你也不必走了。”
宋端笑意不减,如同看痴傻一般。
韩来仍自顾自的说道:“你也知道我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和在靖安城的名声,能做我的发妻,既是你的荣幸也是对你的肯定。”
说完,他神色斐然的看着宋端。
而见他这样自豪,杜薄好悬把胆汁给吐出来,一个人能自信到如此地步,真的足矣载入赵国的史册了。
“下臣去准备公子明日早朝要穿的朝服了。”宋端再次离去,这回也不在门外听侍,而是直接走了,
韩来一脸迷茫的看着杜薄,那人也露出宋女史的同样微笑。
“我说错了吗?”
杜薄苦涩的笑道:“没,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