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贤庆门的路上,宋端和程听随后,听着姓杜的那人有些为难的说道:“我真是怕了罗衣,就连周公之礼这种事情都不敢再来几次,一个月就这几天,可我生怕她不愿意,也不敢提。”
周公之礼?
韩来猛然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宋端。
那人被瞅的有些懵,也转头看向程听,而那人迷茫的看回杜薄。
“你头脑是不是生了疾。”
杜薄拽着韩来快走几步,气怒道:“你看她俩干什么,这是我和你之间毫无保留的交心谈话。”
韩来轻咳一声:“可我不想和你谈论这些。”
“是。”
杜薄有些阴阳怪气:“三十二岁的老童子,您多洁身自好啊。”
韩来脸色一僵。
“对了端午。”程听小声说道,“你见过那个曹纯没?”
宋端摇头,曹纯不如她姐姐名气大,也甚少抛头露面,若不是这次备选女史有她,估计也只有在一些大席面上才能得见了。
“我昨天上午和她打了个照面。”
程听回想起来直啧嘴:“倒是美丽,就是太好卖弄,让人讨厌。”瞥了瞥韩来的背影,“这样的人放在韩郎君身边,连我都不会同意。”
“那就是公子的主意了。”
宋端也看向韩来的背影,自从上次这人答应了自己致仕的请求,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尴尬,似乎隔了一道无形的墙壁,两人日日得见,却似日日不见。
“公子!姑娘!”
贤庆门外的官道上,素问忙迎了过来,杜薄和程听不是外人,她直接一脸着急的说道:“有咱们的眼细来报,说昨天晚上看到唐治去了仙阁。”
“仙阁?”韩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程听正色道:“是北坊最尽头的一个酒馆,专门放印子钱的。”
宋端和韩来对视,隐约觉得事情不妙,便让程听和韩来先回遥监殿,自己和杜薄赶去仙阁看个究竟,谁知韩来摇头,改变了人员分配。
杜薄由内担忧:“那地方可乱的很。”
韩来上去马车,回头道:“宋端会保护我,素问留下。”
“奴知道了。”那人答。
杜薄无奈,对宋端嘱咐了两句,瞧着马车离开。
车夫赶的很快,一个时辰后到了那处,宋端先行下车,韩来随后,前者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下意识道:“公子小心。”
车夫阿满见势,大步过去酒馆的半扇木门前,喊了两嗓子没人应,回头看着那两人等着拿主意。
韩来打量着这附近,人烟稀少,楼房废塌一片,好像没多少人住在这儿,那桅杆上的红灯笼都褪色了,地上到处都是半截的木枝。
韩来走到木门前,拒绝了要挡在自己前面的宋端,顺势拉住她的袖子,神色警惕的推开木门往里头走去,迎面猛地扑来一股黏人的腥臭,韩来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而再次挣开时,他瞳孔聚缩!
地上,横尸数具,血流如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