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口而出,“李明启,安监员的工作暂时停止,好好在家反省。”
李明启听到之后却笑了,“陈书记,安监的工作交给谁,我马上办交接。”
画面顿时静止下来。
“滚!”陈文熙最后只能冒出这一个字,手指着办公室门的方向。
李明启虽然是安监员,但他还是乡委委员,虽然陈文熙是乡党委书记,但也不是他能说解除就解除的。
唯一能动的就是安监员的工作,然而李明启敢这么说就是因为谁都不愿来接手,现在连分管都没有副乡长愿意接。
书记办公室的热闹,自然是谁都听到了,但敢来看热闹的却没有一个人。
李明启走出陈文熙办公室,嘴角还带着一丝笑。
陈文熙真的老糊涂了,有些话就算再冲动也不能说。但是话说出来了,那就没那么容易收场。
乡派出所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李明启如实的说了一遍,对方就挂了电话。
有人证,而且还不是本地的,这就假不了。
至于孙富贵所谓的报案,连立案都够不上,问过李明启的民警几句话就让这告假案的孙富贵灰溜溜的走了。
李明启也不可能就这样算了,陈文熙已经丧心病狂,真搞不好就不是小鞋和卡资金的问题了。
要是不防备一下,今后麻烦事就免不了。
想明白这点,李明启动身去了乡派出所,找到方剑方所长。
方剑还以为李明启是来说孙富贵报案的事,告诉他已经把孙富贵赶走了,不必在意。
谁知道李明启来却是报案。
破坏水利设施,这可不是治安案件。
方剑看着李明启,“小李,你认真的?”
“当然,方所长请安排人跟我一起去现场。这是砖厂的挖机钥匙。”李明启把原本要给陈文熙的挖机钥匙放在方剑的面前。
之后,派出所出警,拍照。从孙富贵家里把他带回派出所询问,一套流程下来,把孙红吓坏了,又找到陈文熙。
陈文熙这一下才有些慌了。
他慌倒不是因为孙富贵,而是孙红这边彻底没办法应付了。
亲自去乡派出所找到方剑,方剑很为难的说道,“书记,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但是这是刑事案件了。一经立案,就算现在李明启撤案都撤不了。”
方剑的拒绝,让陈文熙失了方寸。
而孙红见陈文熙也搞不定,只好给她嫂子明说了。
第二天。孙红的父亲、嫂子带着一帮族人拉着横幅就出现在乡政府大门前。
陈文熙早早的就躲去了县城,留下邓恒达看着这几十人头都大了。
“李明启,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去解决!”邓恒达把李明启叫到办公室。
“邓乡长,乡里什么态度?”李明启的语气平淡。
“李明启,那么多企业的安全隐患你不去管,孙家村的砖厂,你搞得那么严格干什么?”
“我做错了?还是书记本末倒置了?”
邓恒达指着门口,“书记怎么做,是你能管的吗?你自己的屁股你自己去擦!”
李明启眼看着连这乡长也开始推卸责任,走出来从走廊上看大门外“激愤”的人群,拿出电话拨通了乡派出所,“派出所吗?有人在乡政府闹事,麻烦你们过来维持一下秩序。”
里面邓恒达听到李明启的报警电话,站了起来,随即还是坐了下来。
这事说到底李明启没做错,但陈文熙书记是不是做得也有些不厚道,有消息不阻止也不通知一声,怪不得一大早还没上班就说有事要去县城。
他本来想让陈红去劝说这些人都散开回去,但是陈红就是一直哭他“可怜”的哥哥。他也到门口去了,可是没用,就要乡政府给个说法,否则砖厂的老少爷们就要来政府要吃的。
孙富贵暂时没有羁押,还满头纱布,吊着手臂躺在大门口,这场面委实不好处理。
李明启一直等到乡派出所的民警过来,才从办公室走出来。
他不傻,只要有警察在,至少这些村民不敢动手。
“你们想干什么?”李明启站在两个民警身后问道。
“大普乡政府欺压村民,破坏生产工具,我们活不下去了,你们要给个说法!”说话的是孙富贵的老婆。
这是村民常用的方式,老人、妇女一定是打头阵的。
李明启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大喇叭说道:“上次水库渗漏是不是没有淹没你们孙家村,你们就忘记了?还是说你们也打算和隔壁村一样,试一试被水淹的感觉?”
顿时原本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土地才是农户的根本,砖厂不过是散工钱。
“你们要是不散开,警察也来了。要不你们都去派出所过个夜。”李明启看到有效果,马上又接着说道。
身边的警察见村民安静下来了,也都走上前开始劝村民离开。
躺在地上的孙富贵自然是被警察绕开了。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孙富贵居然一骨碌爬起来,手里举着一根木棍向着李明启当头就挥了下来,口中还叫嚣道:“你不让我活,那就大家一起死!”